方關起來了。

這件事我絕不會往外透露半個字,皇家的體面也會保住。殿下能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了嗎?

遠兒我也會一併帶走。”

言曦公主?!

楚樂儀對言曦公主這個稱號並不陌生,這幾天她還盤過她那些仇人事蹟。

其中就有言曦公主楚樂楓。

高嬤嬤說她們在宮裡的時候很不對付,後來她開了府,楚樂楓成婚,交集才變少。

這幾天的推斷一瞬間全都被打散,混亂無序。她沒想到會是這個人。

她想了片刻,理不出頭緒。

看到怒氣值很高,等著她回答的晏北林。

她大概能明白他的氣從何來,晏北林特意強調了皇家的體面,這裡面當然也包括她的體面。

兩個公主,一個面首。

誰不會多想這裡面有什麼事?總而言之瑥羽是那個最無辜的人。

楚樂儀一字一句的說,“晏大哥,我知道你的心情,可瑥羽是我的人,他受了罪,我會替他討回來。”

晏北林聽了這話心裡的阻塞煩悶之感才好了一點,但還有顧忌。

“恕我多嘴,那可是你姐。你能怎麼樣?”

楚樂儀眼底迸射冷意。“我與她素來不和,早就看她不慣了。瑥羽這筆賬,還有別的事,我都會一併跟她清算。”

*

瑥羽到了夜裡發起高燒,府醫給他喝藥也喝不進去。

無奈只能稟報公主。

楚樂儀本來就沒什麼睡意,今天聽府醫說瑥羽受的是皮外傷,養養就能好,也就沒在芝蘭院繼續待著。

可現在半夜裡突然得知,瑥羽緊咬著牙不開口喝藥,像是存了死志。

她急忙趕到他跟前。

這人燒的迷糊,身上換的乾爽衣服已經被他揉亂,臉頰很紅,眼尾也是紅的,眼角一直流著眼淚。

嘴裡還在囈語。

楚樂儀仔細去聽,他牙齒扣的很緊,聽不清他說什麼。

讓人把瑥羽扶起來,靠在後面。

她坐到他身旁攬住他,伸出手,“藥給我。”

一碗黑色的藥汁端過來。

楚樂儀端著藥想餵給他,喂撒了兩碗都沒能進他的嘴。

他身子很燙,表情痛苦而脆弱。

牙關死死的扣著。

“聽話!給我把藥喝了!”楚樂儀不信邪,又讓人端來一碗。

“你的錢還捏在我手裡,本都沒收回來,你就要走?”

“我的珍寶閣還要你來打理呢,你答應過我,今年絕不赤字,可你現在閉著眼不喝藥,只知道發燒,珍寶閣誰來管?”

“玉章學府的同窗還等著你,對了,晏北林今天竟然想跟我搶你,他做夢!我回絕了。你說,你是不是跟他有一腿?”

“他們派人去莊子上勘探了,想必會比我找的人勘探的更準確,計劃書肯定要改。你再不醒,誰給我寫字謄抄?讓我自己一個人累死嗎?”

“我讓你把公主府當自己家,你回了自己家也不知道喊人,也不知道叫姐姐。”

“我還想聽那首《漸衿小調》,你快醒過來給我吹笛子!”

楚樂儀滔滔不絕的說,車軲轆話來回繞。

瑥羽皺著眉,原本精緻如畫的面龐此刻有病態的潮紅。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嘴唇乾裂,毫無血色。

胸口微弱地起伏,

牙關鬆開,

沙啞的嗓子發出一點清晰的聲音,

“姐姐......”

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又無力發出更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