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

“殿下,瑥羽公子遭歹人擄走,實在是令人痛心之事。

然而,他作為殿下的近侍,此次在外多日下落不明,期間遭遇如何,難以預料。

為殿下的安康考慮,眼下還是暫不宜與他同房,以免萬一他在此期間染上什麼疾病,殃及您自身。

望殿下能以自身為重,稍安勿躁,待查明一切無虞後再作定奪。”

高嬤嬤一番話說的極盡妥帖,完美無缺,楚樂儀挑不出什麼毛病。

但關鍵就在於,他們兩個也從來沒有......過。

楚樂儀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沒多在意。

她現在有一堆事情要做。

她請高嬤嬤坐下,“高嬤嬤,你之前說,我要是想除掉仇人,你都會協助我。

可是我考量了一下我身邊的人手,都不足以除掉誰,更別說全身而退。

難不成你有什麼特別的方法嗎?”

高嬤嬤凝眉問,“殿下想除掉誰?”

楚樂儀想了想,“倒也不是除掉,我想會會言曦公主,想了很久也沒什麼頭緒。”

“殿下只需要抓住她的弱點。”

“她有什麼弱點?”

高嬤嬤沉思了一會,“她的駙馬。

前年,言曦公主看中了探花郎素瑋,請求聖上賜婚。

素瑋成為駙馬後,原本有望進入中樞的機會便化為了泡影。

自此以後,他僅擔任了一個侍講的職位,負責編纂國史,卻沒有實權。

他寒窗苦讀,一朝中榜成為探花,本當大展宏圖,如今卻只能鬱郁不得志。”

楚樂儀喝了口茶,在仇人關係線上又加上這個人名。“她駙馬恨她?”

高嬤嬤也並不確定,“此事還需要再打探。”

楚樂儀知道這件事急不得,

“好,一定要詳細,如果她有別的什麼弱點,也一併回給我。”

兩人正說著話,綠衣進來說晏北林宴公子拜見。

楚樂儀不方便登他的門道謝,他來了正好。

昨日她讓珍寶閣送來一尊金酒杯,就是給晏北林準備的。

楚樂儀到了會客正廳,晏北林已經在那裡等著。

他單刀直入,“見過殿下,我是來看瑥羽的,他現在怎麼樣?”

“已經退了燒,早上胃口也不錯,我帶你去看他。”

兩個人穿過後花園小徑。

晏北林心裡起了八卦,“殿下,您有幾個面首?”

楚樂儀好笑,“我看起來有那麼色慾燻心嗎?就他一個。”

因著她打趣自己,晏北林也消除了那點進公主府的拘謹之感,爽朗一笑。

他們走近月亮門,經過拱橋上,池塘邊,到了瑥羽的寢房。

小廝帶他們進房時,瑥羽正在喝藥。

楚樂儀屏退左右,房裡只剩了他們三人。

“晏兄,殿下說,是你救了我,瑥羽無以為報,在此拜謝。”

瑥羽知道自己整個人都是公主的,所以沒法直接對恩人承諾什麼,但心裡的感激一分不少。

他俯下的身子被宴北林一把扶起來。

“見外!你我同窗,又投脾氣,你在學業上幫過我,我也沾過你不少光,你這就生分了啊。”

瑥羽柔和淺笑。

楚樂儀上前直接把他按在床榻上,

“別站著了,我們也坐。今天我們在一處,正好說道說道這個楚樂楓。

她光天化日的就敢把瑥羽擄走,簡直太狂了。

你今天精神好了很多,快說說當時是在哪被擄走的?”已經坐在凳子上的楚樂儀向瑥羽看去。

瑥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