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間一抹痛色,“馬車經過一個安靜的巷子,我聽見車伕一聲大叫,遠兒探出去看是怎麼回事,被歹人敲暈了。

我見勢不對,出去跟他們糾纏許久,也難敵過那幾個練家子,也被敲暈了。”

“喲,你還跟他們糾纏了?你會功夫?”楚樂儀好奇心起,晶瑩的目光注視著他。

瑥羽不知道哪來的不平,“殿下,我學過騎射,沒有功夫也有力氣的,身體也......並不是特別弱。”

“哦。”楚樂儀沒再揶揄,不想把人給惹急了,“你繼續說。”

瑥羽臉上起了一層熱,“在那個宅子裡,我一直被綁著,言曦公主去過兩次。”

宴北林適時接茬,“綁著你的繩子可不是普通的麻繩,我的人用刀割了很久才割斷,把繩子帶回去拆解一看,裡面有像是鹿筋或是牛筋的材質,還有馬尾毛。”

瑥羽皺眉沉思。

楚樂儀問,“有什麼特別的嗎?”

宴北林頭一轉,眼神深邃,“這種繩子,外域常見。言曦公主用的人也奇怪。

我們綁回去的那些護衛,還沒關呢,就一個個中毒似的死在半路上。”

楚樂儀瞪大了眼,“死士?楚樂楓竟然能培養死士?”

她得有多少錢啊!

嫉妒!

宴北林點頭,“看起來是死士,可是一個公主,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死士?十分可疑。”

楚樂儀:別太驚訝,我以後還可能有很多私兵呢。

她忽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想,也或許是想找楚樂楓的把柄想瘋了。

“你們說,楚樂楓會不會在通外敵?”

此話一出,瑥羽臉上的表情沒有驚訝。

宴北林卻站起來了,“她通外敵?!僅憑那繩子?”

楚樂儀心裡已經盤算,沒通外敵也要給她安上這個罪名,就憑那繩子。

她肯定不止一根。

“晏大哥,事關國事,如果她沒通外敵,那正好。如果真有苗頭,可不能掉以輕心。”

威武侯一門忠心護國,外敵是他心中的刺,思來想去言曦公主身上疑點太多,馬上告了辭回府。

送走宴北林,房裡只剩她和瑥羽兩人。

楚樂儀看他氣色還是蒼白,叮囑他,“這幾天就好好歇著,不許亂走了。”

瑥羽心裡想她想的難過,怎麼肯放過這個獨處的機會,情不自禁抱了她。

懷裡充滿了軟膩馨香,他才覺得踏實。

“殿下,高嬤嬤說我了。”

楚樂儀忽然被這人罩住,有點不適應他的熱情,“你先放開我,高嬤嬤說你什麼了?”

瑥羽沒松,反而抱得更緊,頭低著,下頜努力靠在她發頂蹭著。

“說我不守規矩,在殿下的寢房裡過夜了。”

“還有這規矩?”

原來她不知道這規矩,瑥羽囁喏,“嗯,有。”快把這規矩廢了吧,他想。

“怪我怪我,是我讓你到我被子裡的,我去跟高嬤嬤說明白。她罰你了?”

“沒。”

“不用擔心,以後我不會讓你在那睡了,你好好的休息,別胡思亂想。”楚樂儀準備撤離這個懷抱,輕輕推了一下。

瑥羽往後退半步,怔怔的看著她,“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