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沒有燈,黑乎乎的就像是牢房一樣,而且我總感覺有什麼東西一直在盯著我。”

“小叔,你知道我是跟幾個輸了的朋友一起去的,誰也不想在這關頭掉鏈子,就算心裡怕的要死,還是強撐著往裡面探索。”

“隊中有個膽大的叫方海,我在一次打架中,他順手幫了我一把,為此他臉上還被劃了一刀,不深,一來二去就熟悉了。”

“方海執意走在最前面帶路,這個地址也是方海選的,說是曾經一等一厲害的木偶師劉應的老家,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後來劉家小兒子劉品無緣無故暴斃身亡才沒落了。”

“我們就這樣走了很久很久,直到他突然回頭,因為我當時在他身後,離得很近。”

“我看到,我看到他臉上傷痕下填塞的是大團紅色的布,就連他臉上的面板也像是粗布似的僵硬無比,等我再仔細一看時,那紅色的線團彷彿一個個小蟲子扭曲纏繞在一起。”

“像是要拱破那片面板。”

寧斐玉一言不發的聽著,眸色微斂,“繼續。”

“我不知道了,當時突然有個老婆婆拖著大掃把過來,扯著大嗓門將我們都趕了出去,出了那地方後,我又看了方海一眼,他正同旁邊人吹噓,跟正常人差不多。”

寧謙言不自覺的抓緊了手機,將身上的被子掖的嚴嚴實實,壓低了聲音說,“小叔,我覺得我的眼睛沒看錯,我感覺有東西在背後一直看著我,他要是想要我的命,我該怎麼辦啊?”

“別急,你先待在家別動,我去找你。”

“好的,小叔,我等你。”

電話裡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傳來,寧斐玉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怪異的聲音,不是風聲,反而像是縫製木偶布紇的撕裂聲。

木偶師一生只能製作一個木偶,且製作木偶的過程十分複雜,所選用的原料,裁剪方式都需要嚴格按照規矩。

且木偶需要主人用血餵養十年,才可能生出靈性,大部分木偶師是沒這個捨得,所以市面上流傳的木偶只能當作祈福的擺設。

真正作用並不大,而通靈性後的木偶則近乎無所不能,且對主人絕對服從,關鍵時能替主人擋一死。

木偶師的血脈天生對木偶有非同一般的吸引力,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吸引力也在不斷的弱化,到寧謙言這一代已經接近於無。

寧斐玉結束通話電話,他垂眸看了一眼指尖滴落的血,源源不斷的匯聚到小池裡,池中央浸泡了許許多多的木偶,個個容貌精緻,眼角含笑,嘴唇上揚。

漂亮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