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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著一擔柴火的中年人,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小店鋪的前面,左右打量著,看到沈子成在那跑前跑後的,便開口問道:“小哥,這家店的人今兒個去哪了?”
沈子成大喜,急忙抓住那中年人問道:“你認識他們,你可知道他們住在哪裡?”
這一下可算是找到人了,原來那人是這店鋪的長期供應商,每天中午以前都會挑一擔柴來這兒賣。跟老闆已經合作了好幾年,算得上是熟人了。那人知道出了事,也頗為緊張。帶著沈子成和蝶衣朝另一條岔路走去。走了不算太遠,就看到一個小小的村落,其實也不過是十來戶人家,住的頗為零散。幾乎就看不到能挨著的兩戶人。
沈子成心中焦急,找到那老闆的住處之後,急急忙忙就推門進去,果然,這門也是虛掩著,外邊沒有上鎖,裡邊沒有上門閂。進去一看,這兒並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只不過床鋪都很散亂,沒有整理過。家中的茶壺,廚房裡的鍋都是空空的,冰涼的。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居然有人對這兩個與世無爭的夫妻下手?”沈子成百思不得其解。在屋裡緩緩的踱著步。
那挑柴來的漢子見老闆失蹤了,雖然也很是有些難過,但是畢竟生活是要繼續的,柴不給賣掉,自己的衣食就沒了著落,便跟沈子成告了個別走了。
沈子成越想越是奇怪,蝶衣也不敢打擾他。兩人在屋裡坐了一會,始終沒有頭緒,只得離開這兒,又朝小飯店走去。一家三口莫名其妙的就失蹤了,不僅如此,這還是一個平平淡淡的人家。
“走!”沈子成說道。
蝶衣軟綿綿的問道:“去哪啊!”
沈子成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不過也無從證實,便說道:“咱們現在馬上去杭州跟常千戶他們會合,這兒就報官好了。等錦衣衛的人都來了再調查也不遲。既然那些人八成不是來要命的。他們暫時就沒有生命危險。”
蝶衣已經累了一天,聽說還要趕路去杭州,心中老大不情願,磨磨蹭蹭的跟在沈子成身後走了出去。兩人騎上馬,朝杭州的方向跑去。這一路上,沈子成打馬飛奔,那種不詳的預感越來越濃,壓迫的他幾乎有些透不過氣來。兩人走到一處小路,這兒非常僻靜,狹窄的土路兩側長出了黃色的野花,在綠綠的草叢中顯得是分外醒目。但是現在的沈子成連一絲欣賞的心情都沒有,只管朝前跑去。
“站住!”一聲暴喝,兩條人影在路中顯現,其中一人手中拿著一條長棍,斜刺裡往土路上一插,沈子成的騎術本來就很糟糕。那馬兒跑得久了,收腳不及。迎面撞在那棍子上,悲鳴一聲,跪倒在地,卻將沈子成甩了出去。
“糟糕,莫非是遇到剪徑的強人了?”沈子成心頭一陣虛,整個一下午的不安似乎在這一刻都得到了驗證。
蝶衣的騎術可要比沈子成高明的多,輕輕一提韁繩便跳了過去,急忙翻身下馬扶起沈子成。她小小年紀不過也是有些本事的,倒也不懼那兩個漢子,怒斥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攔路?難道是剪徑的強盜不成?”
“哈哈,還真讓你說對了!”那漢子哈哈大笑,提起長棍:“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你說我們是什麼人?”
“我管你是什麼人?”蝶衣從腰中取出那塊腰牌:“錦衣衛的緹騎在此辦事,識相的束手就擒,否則的話,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那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放聲大笑起來:“官兵我們聽過,衙役也聽說過,就是沒有聽說過什麼緹騎,那是幹什麼來的?小小丫頭片子在這兒裝什麼官差,手中的那個破牌子,爺兒們去路邊一文錢就能買兩個。”
蝶衣又氣又急,仗著自己有些本事,從馬背上抽出一根分水峨眉刺就照著兩人刺了過去。為那漢子冷笑道:“沒看出來啊,小丫頭的手底下還有兩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