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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大人,我想匕首更適合他。”
侏儒扮個鬼臉,傷疤皺成一團,“這小子要匕首,是嗎?”提利昂不等她回答,“記得他在臨冬城和你大哥羅柏吵過架,告訴我,他跟布蘭之間也有爭端麼?”
“布蘭?”她很困惑,“在他墜樓之前?”她努力回想,一切實在離得太久。“布蘭是個可愛的孩子,人人都喜歡,我記得……他和託曼用木劍比試,僅僅比試而已。”
聽罷此言,提利昂又陷入陰鬱的沉默中。珊莎隱約聽見外面穿來鐵鏈聲,閘門正在升起。不久之後,有人一聲令下,轎子搖晃著開始挪動。她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只好瞪著交疊的雙手,不安地察覺到丈夫正用大小不一的眼睛打量自己。他為何這麼看我?
“你愛你的兄弟,就像我愛詹姆。”
這又是蘭尼斯特的詭計,好讓我說出不忠的言語?“我的兄弟都是叛徒,罪有應得,而愛叛徒的人自己也是叛徒。”
她的小丈夫嗤之以鼻。“羅柏起兵對抗國王,只有他,按法理來說,夠得上叛徒,你其他幾個兄弟只怕小到連叛徒是什麼意思都不明白,”他揉揉鼻子,“珊莎,你知不知布蘭在臨冬城出的事?”
“我離開之前,他摔了下來……布蘭一直很會爬,不知為什麼那次卻摔了下來——正如我們一直擔心的那樣。後……後來席恩·葛雷喬伊殺了他。”
“席恩·葛雷喬伊,”提利昂嘆口氣,“你母親大人曾指控我……算了,不想講那些骯髒的細節。反正她是認錯了人,我從未傷害過你弟弟布蘭,也不會傷害你。”
他想要我…bL什麼?“謝謝您,大人。”他想要我說句什麼,可我不知道答案。他像個飢餓的孩子,我卻沒食物給他。為何就不能放我安靜一會兒呢?
提利昂揉著破爛的鼻子,一次又一次,這是個壞習慣,只能讓他看起來更醜陋。“你從未問過我羅柏,或是你母親,究竟怎麼死的?”
“我……我寧可不問。會做噩夢的。”
“很好,我永遠也不會說。”
“您……您真是太好心了。”
“噢,是啊,”提利昂道,“我的確有副好心腸,總把噩夢留給自己。”
提利昂
父親給予總主教的新冠冕由金絲和水晶鑄成,足有被暴民砸碎那頂兩倍之高,
稍作運動便映散出七彩虹光。提利昂很好奇瘦小的總主教如何能支撐它的重量。對方正在主持喬佛裡與瑪格麗的婚誓儀式,國王和他的未婚妻站在天父和聖母高大的鍍金雕像前,宛如一對壁人。
新娘穿象牙色絲衣和密爾蕾絲裙,裙上無數顆小珍珠組成各種花朵,顯得十分可愛。身為藍禮的遺孀,她本該採用拜拉席恩家族的金與黑,卻選擇了提利爾家族的色彩,以示純潔。新娘斗篷由綠天鵝絨製成,繡有一百朵金玫瑰。提利昂不知她究竟還是不是處女。反正喬佛裡也不懂。
國王看起來也同樣堂皇,身穿暗玫瑰色外衣,披掛紋飾著雄鹿與獅子的深緋紅色天鵝絨斗篷,王冠瀟灑地戴在捲髮上,兩種金色融為一體。是我替你保住了這頂爛東西。提利昂不停地變換著雙腳重心,感覺神智遊移。喝太多了。本打算在離開紅堡前麻醉自己,與雪伊的一夜歡娛更讓他精力不濟。關鍵的是,此刻他有跳上去扼死這該死外甥的衝動。
瓦雷利亞兵器我熟得彳艮呢,這小子如此誇口。修士們不是常說天父會公正地裁判每個人麼?好啊,如果他能像踩死一隻甲蟲一樣碾.r.q…喬佛裡,我就把餘生奉獻給聖堂。
我早該想到,詹姆決不會派人去替他殺人,狡猾的瑟曦則不可能留下匕首的線索,只有小喬,只有這傲慢、邪惡、愚蠢的混蛋……
還記得臨冬城的那個寒冷清晨,他走下藏書塔的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