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僵硬。此外,她連一眼也沒低頭看他。

還沒到門口,提利昂便聽見外面如潮般的歡呼。群眾深深愛戴瑪格麗,以至於

願意再給喬佛裡機會。畢竟,她曾屬於藍禮,屬於英俊的三王兄,屬於那位甚至從墳

墓中趕來拯救他們的英雄。況且她帶來了富庶的高庭,食物和補給近期川流不息地

自玫瑰大道湧入都城。蠢貨們選擇性地遺忘當初正是梅斯·提利爾封鎖南

境,引起了這場該死的饑荒。

夫婦倆結伴步入清冷的秋日中。“還以為我們永遠逃不掉了呢。”提利昂一語雙

關地表示。

珊莎別無選擇,這才頭一次望向丈夫。“我……是,夫君大人,你說得對。”她神色落寞,“好一場壯觀儀式啊。”

我們的卻並非哇。此。“儀式冗長,僅此而已,我只想趕回城堡好好撒泡尿,”提利昂揉揉爛鼻子,“早知就尋個差事離開都城了,小指頭真聰明。”

喬佛裡與瑪格麗站在面對寬廣大理石廣場的階梯上,周圍由白騎士們環繞,亞當爵士統領金袍軍隔開人潮,而貝勒王的雕像慈祥地照看著大家。提利昴別無選擇,只能帶領珊莎依次上前恭賀。他吻了瑪格麗的手指,祝願對方幸福久遠。謝天謝地,隊排得那麼長,留給每人的時間都十分短暫。

坐轎擱在豔陽下,內裡已被烤得十分悶熱。入轎後,提利昂撐起手肘,而珊莎繼續瞪著交疊的雙手。她的美貌比之提利爾的明珠毫不遜色。頭髮是秋天的赤褐,眼睛為徒利的深藍,悲傷讓她憔悴寂寞,卻也使她更為楚楚可愛。此時此刻,他只想上前擁抱,解開那禮貌的盔甲。這就是他開口的原因?抑或不過是為了舒緩腫脹的膀胱?

“等道路暢通安全了,我們去凱巖城旅遊吧。”遠離喬佛裡和我老姐。他越是思量喬佛裡今早對待泗王苗)的手段,心裡就越是不安。噢,沒錯,這裡面蘊涵著明確無誤的訊號。“我很榮聿帶你參觀黃金長廊和雄獅之口,參觀詹姆與我從小在其中游戲的英雄之殿。當海潮到來,地底傳來雷霆……”

珊莎緩緩抬頭,他看到她眼中的映象:鼓脹的額頭、傷殘的鼻子、怪異的粉紅傷疤和大小不一的眼睛。她的目光散亂、空洞而冰涼,“夫君大人想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我想逗你開心呢,夫人。”

“夫君大人開心,我就開心。”

他嘴巴抿緊。你這可憐的小惡魔,競以為雄獅之口會給她歡笑?夠了!除了用錢,你不可能讓任何一個女人歡笑!“算了,這是蠢主意,蘭尼斯特才喜歡石頭。”

“是的,大人,如您所願。”

百姓們高呼著喬佛裡國王的名字。三年之後,這殘忍的孩子就將長大成人,臨朝聽政……屆時,任何有我一半洞察力的侏儒都會遠遠逃離君臨。我該上哪兒去?舊鎮?自由貿易城邦?他有些渴望去拜訪布拉佛斯的泰坦巨人。也許巨人像能讓珊莎開心?於是他再度開口,溫柔地提起布拉佛斯,結果同樣撞上那堵由乾巴巴的禮貌築成的牆,冷酷而不動搖,猶如在北方踏上的絕境長城。他累了,倦了,再也不想說了。

夫婦倆沉默地坐轎子,走完最後的旅程。提利昂滿心只想對方說點什麼,什麼都好,哪怕一個詞、一個字,但她到最後仍一言不發。在城堡庭院停轎後,他召來馬伕扶她下轎。“一小時後,就得前去參加婚宴,夫人,我馬上回來。”他邁著僵硬的步子離開,院子對面,喬佛裡將瑪格麗橫抱下鞍,女孩發出喘不過氣來的嬌笑。總有一天,這孩子將和詹姆一般高大強壯,他心想,而我永遠是他腳下的侏儒。或許他想讓我變得更矮……

提利昂尋到廁所,將早晨的酒一古腦兒拉了出來,隨之發出欣慰的嘆息。這種時候,撒尿比干女人還爽。要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