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殿外傳來,刺耳無比。

一見如此,滿大殿的群臣,有許多表情更加不自然起來。

有的人身形悄悄在發抖。

有的人左右打量著,似乎隨時準備奪路而逃。

而還有的眼露兇光,好像恨不得掏出利器來,直接搶步上前,殺死商容和商王,反了算逑。

人間百種醜惡,似乎已然在這大殿中匯聚了一半。

商容手裡的帛書很大,隔著遠處看,似乎還能看到那如蠅的小字。

可見上面記載的內容,確實不少。

楚河卻嘆息一聲,直接走下王座,看也不看的取過商容手裡的帛書,然後將之丟入了鼎中炭火,眼看著這份通敵名單,直接燒成飛灰。

“商相!此事你不必再與寡人說,且先放進肚子裡。”

扭頭楚河又對滿大殿的群臣道:“寡人不管你們現在怎麼想的,但是大商猶在,你們只會更加富貴榮華。大商若亡,爾等也再難有福祉可享。”

“寡人慾直接昭告天下,釋放全部的奴隸。並且。”楚河的聲音升了一個調。

“並且,拿出三千萬錢,用以替所有奴隸安置家庭,購買傢俱甚至是土地。”

視線一掃,淡然說道:“諸位,該當如何?”

眾多的貴族諸侯,相互對視幾眼,紛紛無奈解囊。

有錢的出錢,有人的出人,有土地的出土地。

一個也沒漏下,並且都算是大出血,無法敷衍了事。

等到大朝會結束。

大殿之上,只餘下商容、比干之時。

楚河衝著商容長鞠一躬,激動說道:“多謝商相不惜以自身聲譽為籌碼,助寡人成了此事。”

商容搖頭嘆息道:“區區薄名,不足為要。倒是南玉侯,可惜了配合大王如此行事,犧牲了自己,可謂國之忠良。”

楚河笑道:“商相且放心,所謂行刑之時,不過是區區障眼法罷了。南玉侯無恙,此時應當已經去往潼關,等到軍中立功,寡人不會忘記他的功勞。”

卻原來,這都是楚河的計策。

那些貴族們暗中與西岐來往,楚河或者商容,雖然心中有數,哪裡又有那通天的本事,將他們的罪證全都收集齊全?

故而做了套,將所有人都框了進去。

不僅藉此暫時穩了人心,敲打了那些著急忙慌想要投降的傢伙。並且藉機敲詐出了大筆的錢財和土地,用以支援推行徹底的奴隸解放。

“不過,即使是解放了奴隸,只怕也難有成事。”

“我聽聞那西岐軍中,歷來有能人異士。”商容依舊擔憂道。

楚河道:“無妨,人心所向,我等定然取勝。”

楚河說的義正言辭,商容欲言又止,卻也只能將話重新憋回了肚子裡。

而楚河,真的像他說的這樣信心十足麼?

他確實很有信心。

但是他的信心,不是源於對奴隸的解放。

楚河解放奴隸,並且花錢給地,讓奴隸們擁有普通人的身份和生活,那並不是沒有前提和代價的。

這前提和代價很簡單,那就是參軍。

無論是哪路諸侯的奴隸,只要加入大商的軍隊,就能獲得這樣的一份保障。

即使是戰死了,這份保障也能落到此人的直系親屬身上。

如此一來,就等於在撬動西岐一方的後方穩定。

當這樣的訊息傳到了西岐方面,那些被壓迫的奴隸們,只怕會紛紛想辦法潛逃來到大商一方,參軍入伍。

這一招,花旗國南北戰爭的時候用過。

楚河不過是照搬了一些而已。

當然了,涉及到那些修士和神,人海戰術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