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還留你有何用?”

“屬下無能,請尊者責罰。”人影五體投地,微顫著說道。

他的身體拜伏得更低了,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嘗試逃離或者反抗,彷彿他這名通玄境修士只是眼前之人的奴隸,早已習慣了服從一般。

從他堅定的語氣,可以聽出,即便臺階的人叫他立刻去死,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遵照執行。

“你的確無能,你不但破壞了至尊的大計,還把我們也陷入了危險之中,如果你被抓住,勢必要被搜魂奪魄,奪去記憶,甚至連神魂也經歷種種拷問,不能留你在世了,你自裁。”斗篷中的修士,冷冷地說道。

“尊者……”人影身軀微顫,但卻還是站了起來,取出一柄寒光逼人的利刃。

他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臺階的尊者,見後者沒有任何反應,只好緊緊地握住了刀柄。

“噗!”

一聲輕響,利刃插進了自己的眉心。

這處地方乃是紫府所在,修士神魂寄存的地方,他的掌間運著法力,傳遞在刀刃之,瞬間便把整個神魂都刺穿。

雷光閃耀之中,殘魂消散,慢慢地消失在原地。

這人影的整個屍身,失去了神魂和法力,頓時也變得猶如凡人一般,冰冷,僵硬。

只是幾個呼吸之間,這人便成為了一具死屍。

臺階的修士冷眼看著這一切發生,並沒有阻攔,就這麼猶如雕塑般地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突然伸手一招,把自裁的人整個提了起來,連同院中泥土的血跡,正在飄散的殘魂,所有一切都納入掌罡之中。

“忽!”

白光一閃,這些東西被他收入袖間。

“哼!”

這修士收起一切之後,又再打出一道法印,身化幽光,慢慢消失在原地。

“轟!”

“轟隆!”

天的神雷不斷轟擊,時不時地劈在城池四周,發出隆隆的響聲。

雖然城池中有大陣守護,把絕大部分的雷霆吸引在城外,但卻仍然可以感受到它們浩瀚的氣息,以及足以毀滅一切的強大意蘊。

藉著這些神雷的掩護,這名藏身在斗篷中的神秘修士,來到了城中一處建築背後,赫然是營造各個府邸傢俱,建設城池的工匠作坊。

來到這裡之後,這名神秘修士腳步微頓,忽然搖身一變,化作一名矮小的青衫凡人,腳步輕快,偷偷地從半掩的後門走了進去。

“站住!”突然,一個洪亮的聲音,在這青衫人身後響起。

卻見一名護衛模樣的戴甲武師站了出來,聲音洪亮:“小子,抓住你了,我說坊裡的好酒怎麼少得那麼快,卻原來是你這小賊,三更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偷酒喝。”

“大爺,冤枉啊,小的只是起夜而已,哪有去偷酒?”青衫人轉過頭,卻是一張平凡之極的面孔,苦著臉叫起冤來。

“住口,我藏在這院子有半個時辰了,哪有起夜要這麼久的,一定是你偷的,還不快給我從實招來。”武師冷笑,絲毫不為所動。

“我……我晚吃壞了肚子……哎喲,不跟你說了,我這一說,它又在鬧騰了,快,快讓我過去,我……我要茅房……”青衫凡人見武師糾纏,乾脆撒起潑來,半是推搡半是告饒,一溜煙跑進了院中。

裡面住著前來城中勞作的數百名工匠,這下,除非把所有人抓住盤查,否則,什麼也調查不出了。

這名武師摸了摸頭,懊惱地看著青衫人逃走的方向,嘆了一聲。

“李兄,這麼晚你到哪裡去了,才巡邏回來?”

等到這名武師回到住處之後,已經是四更天了,一名同樣武師裝束的夥伴走進房中,一屁股坐在炕,半躺著問道。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