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的方向直飛而來!

“咄咄咄——!”是弩機機關扣動的聲音,一聲接一聲,是連發弩機!且還是六張弩機六連發弩機!

從院牆上而來,似要將他們如靶子般釘穿!

君傾沒有動,硃砂也沒有動,這一瞬間,硃砂像是如君傾一般什麼都看不見甚至什麼都感覺不到一般,竟是對這欲將他們斃命的弩箭無動於衷!

眼見那鋒利的箭簇就要將他們的頭顱與咽喉釘穿,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聞利物碰上利物而發出的尖銳叮叮聲響,那些只差一分就要釘入他們頭顱與咽喉的弩箭竟齊刷刷落地,撞到青石板鋪就的地面發出鐺鐺鐺的聲響,當此之時唯見硃砂將手上的長刀橫過眼前,根本就瞧不清她是如何出的手!

而就在那弩箭落地的一瞬間,那圍在他們身側的裡圈黑衣人同時朝他們出手,劍刃上折射出的白芒恍如織成一道網,朝他們兜頭而罩,那外一圈的黑衣人亦是揮出手中的劍——

天羅地網,真真是要他們無處可逃,只能兜死在他們手中的劍氣織成的羅網中!

硃砂的雙手將刀柄緊握得手背上青筋直凸,她身後有要保護的人,四周都有危險,她無法尋到一個豁口來出手,因為她若離開腳下這地上前攻擊對方的話,這一瞬間他便無人保護,若對方僅這二十人,她還有勝算,可院牆之上還有六張連發弩機!

只要她的速度慢上一分,他便會被這弩箭利劍釘穿!

如此一來,她就只能防而不攻。

可她若是防而不攻,卻也只保得了他一時,她的氣力總會被耗盡,待她力氣耗盡之時,他依舊會被對方釘穿,既是這般——

危險又一次逼近眉睫時,硃砂左手上的長刀忽地脫了手,如出弓的利箭一般直飛向正前方的人,與此同時她一個側轉身以空出的左臂抱住了身後的君傾,以他為中心移動著,用她右手上的長刀擋開所有的攻擊!

兩把刀在手本都不能確保己方安然無恙,這是任何人一眼都能瞧出的事實,這樣恨不得生出三頭六臂來抵禦對方攻擊的時刻,沒有誰會想得到硃砂竟會將手上的長刀甩

砂竟會將手上的長刀甩出,且她若要殺一個人,從無人能躲得過,就算那被她選作目標甩出長刀的人動作與反應再如何快,也快不過雙刀誅殺的快準狠!

是以就算他已極力躲開硃砂的這一刀,他的身子依舊被硃砂的長刀釘中!

長刀沒有釘入對方的心房,卻也釘入了他的胸膛。

不止是釘入,而是洞穿!

這長刀不是有機身做為發力依託的弩箭,卻能將人的胸膛釘穿,可見這出手之人的力道有多可怕!

那被長刀釘穿了胸膛的黑衣人驚駭得根本忘了喊叫,只是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膛,看向那穿入他胸膛的長刀,雙眸大睜。

此時的硃砂正將這第一波危險擋開,而就算這些黑衣人訓練得再如何有素致使他們在自己同伴倒下時沒有任何反應反是要進行下一輪攻擊,但因這倒下之人而空處的豁口也必須填補上,這就需要他們稍加移動,這般才能讓他們出手的劍再能“織成”一張網而讓對方無法遁逃。

而他們一旦移動,出手的速度就勢必有停頓,這停頓雖短,可對硃砂來說,已然足夠!

是以就在這短得不過眨眼的時間內,那釘入對方其中一人胸膛內的長刀竟又回到了硃砂的手中!

她就站在對方欲調整填補上的那個空位,輕輕地笑了一笑。

硃砂不算美,右眼角下的那塊指甲蓋大小的疤更是毀了她這張本只能算是清麗的臉,是以不管她怎麼笑,都不會生出那種傾國傾城得讓男人都失了魂的嫵媚之姿來,可偏偏這一刻,離她最近的三人竟都定定地看著她,一瞬不瞬,就像是被她的笑顏迷住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