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不知她是身體又不大舒服了,還是院子裡出了什麼事了。

寧寧見他一副敷衍的神情,不由嘟起了小嘴,道:“怪不得孃親不想搭理爹爹了。”

“嗯?孃親說什麼了?”

“沒有。”寧寧小小聲地道,“爹爹,我悄悄告訴你哦,我感覺孃親這幾日好像不大高興,有次我在書房裡寫字說到爹爹,就看到孃親坐在一旁流淚。後來我問孃親怎麼回事,孃親也不肯說話。後來,我跟黑妞說,黑妞說這一定是孃親生爹爹的氣了,不想搭理爹爹了。”

雖然寧寧說得沒什麼條理,但尚謙還是皺緊了雙眉,只感覺這事情大條了,韶槿那般從容的人,竟然會默默流淚,便大踏步往房裡走去。見韶槿果是坐在窗邊愣愣地出神,身邊也沒一個人。

“娘子,我回來了。”

“三爺,您回來了。”韶槿溫溫柔柔地說道,但那聲調卻不帶一絲情感,就猶如他們初見面一般。

尚謙大驚失色,忙上前抱住她,道:“小槿,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因為我去了太多天生我氣了。”

“我哪敢生三爺的氣呢。”韶槿說得雲淡風輕。

尚謙一瞬間卻覺得難受至極,道:“小槿,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別嚇我。”

韶槿哀怨地看了尚謙一眼,但很快歸於平靜,淡然道:“三爺,你的事,我管不了,只是以後再有這般事,三爺可先同我說說,免得叫外人看了說笑話。”

尚謙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只說:“你是怪我貿然帶回尚秋?小槿,你不知那採石場,便是個有去無回……”

但他沒法再說下去,因為他看見韶槿眼裡已是淚光盈盈,尚謙一下便慌了手腳,替她擦去眼淚,緊緊地摟住她,不論她如何掙扎。

韶槿也不知為何,一進入他的懷抱,便覺得融化了,原先傷透了的心好像又慢慢復甦了些,理智也漸漸地把自己從獨自感傷中拉了回來。

“那個姚金娘是怎麼回事?你說。”韶槿決定不能再做那什麼都不問獨自生悶氣的言情女主角,還是得先理智地問清楚。

“什麼姚金娘,我不是讓尚冬把她安排得遠遠的麼?小槿這是小事,我不想拿這事打擾你。”尚謙有些驚愕地說道,小槿怎麼就知道了姚金娘要胡鬧的事兒。

誰知他此話一出,方才懷裡那還算老實的小人兒立刻暴怒三丈,要掙扎出他的懷抱,他不肯放,險些就被她又抓又咬。“好呀你,你,你吃完了抹淨了還要對人家姑娘不負責,把人家送得遠遠的。如果不是丁管家和冬子就把她安排在後院,我還不知道你做過這樣的事兒!你你你……”

尚謙被她越說越混亂,道:“小槿,你在說什麼。什麼叫我吃完了抹淨了,那不是我乾的,你知道的,是原先的尚公子;幾日前我壓根就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個姚金娘!還有,丁管家居然把她安排在後邊的院子?!”

尚謙見韶槿還是側著頭不搭理他,便軟下語氣,好說歹說,將那日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韶槿,卻發現佳人依舊是粉面微寒,只得叫苦不迭:“小槿,這事,我確實是冤枉的,定是冬子去尋丁管家商量,那丁管家還當我是原先的尚謙,他向來心術不正,就想歪了。這好辦,我是絕對無心納妾的,再把她打發了便是。小槿,這從頭到尾就是個誤會,你怎麼還在生氣。”

“哼,你以為你同我說了我便不生氣了麼。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韶槿雖然語氣和緩了些,但仍是氣憤地說道:“若你沒半點‘憐香惜玉’的賊心,作何還要特意把錢給尚冬,你還怪尚冬和丁管家誤解你。三爺給的錢,他們敢不好好招待那個金娘麼?”

尚謙被韶槿哽住了,半晌方說道:“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