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被蘇州送回去的。

司機擔憂的說:“回到家兩個人一直監視我,不許我打電話,直到五分鐘前剛剛離開,我正想打電話過來,顧總沒事吧?”

阮景應付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我癱在車後面,有些無力的問阮景道:“蘇州的勢力真的不可動搖嗎?”

阮景是個好助理,他聽見我這樣問,仔細的分析道:“他的勢力很廣,但是顧總我們顧家的勢力也不少,在政界雖然沒有活躍的人,但是根基深厚,很多人都會依附顧家。再說我們還有強硬的聯盟,比如宋家和席家。”

但是依靠別人還不如自己奮鬥。

任何家族都是以利益為先,別人肯幫你,但是也有一定的底線。

我點點頭沒有再說這個話。

回到蘇傾年的別墅後,阮景給我留下了六個人,然後就離開了。

我回浴室用毛巾擦了擦身體,然後換了一身寬鬆的衣服。

今天剛回北京就發生了這些事,真不是一個好日子。

我到廚房輕手輕腳的給自己簡單的做了一個晚飯。

吃了飯我將碗筷放在廚房裡沒管,等蘇傾年回來給我洗。

正想開啟電腦看一看宋之琛有沒有新的郵件回覆,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打到我手機裡來。

我接起來,聽見一個特別殘酷暴躁的聲音道:“顧希,你別讓我再次逮到你,肯定殺了你。”

☆、134。顧希,進步很大。

這個聲音如此蒼老,憤怒,熟悉,我低低的笑出聲來,心底略為滿足。

蘇州一生位居高位,這被人堵著捱打,應該是人生中的第一次。

我在他身上跌了這麼多次,唯有今天是我最得意的,即使我也捱了打。

但是總的算來不虧。

我直接結束通話他這個電話沒有說話,抱著膝上型電腦到臥室裡去。

宋之琛給我回了郵件,他說:“最近在家裡陪小孩子,過幾天就要離開美國出去旅行散散心,不過姐姐提議讓我自己開車,她說樂趣更甚。”

自己開車,走到哪算哪嗎?

我想了想敲打著鍵盤道:“快新年了,新年過後出去散心?其實這樣也不錯。之琛今天季洛找我了,她對我說了很多,她也說她明天來美國。她現在找不到你很著急。”

我還是將季洛的事告訴他了。

宋之琛的郵件回的很快,他說:“嗯,新年出去,還有季洛的事我知道了,我會和她溝通的。”

“那之琛,我睡了?”

“晚安。”

我覺得有些怪怪的,但是哪裡怪我卻說不上來,索性不去想。

我抱著膝上型電腦看了幾分鐘的檔案,覺得身上痛,頭有點暈沉沉的,就決定將電腦關機睡覺。

蘇傾年回來的時候大概是晚上十點鐘的時候,我本來睡的很沉,他也沒打算吵醒我。

但是他摟過我身子擁在他懷裡的時候……勁道不大,甚至很輕柔,但是碰到身上的淤青。

我醒的很快,齜呀了一聲,連忙從他懷裡出來,臉皺成一團。

蘇傾年伸手開啟床頭的燈,臉上有一瞬間的懵逼,隨即沉呤道:“怎麼?”

我搖搖頭,不能讓他知道他父親打我的事,不然他會很為難。

我故意裝作有些委屈的說:“今天下樓梯的時候摔了一跤,身上疼。”

聽聞我這樣說,蘇傾年伸手準備撩開我的衣服,我連忙按住他的手討好的說:“有些淤青,不重。”

“笨蛋,怎麼這麼不小心?”

蘇傾年皺著眉頭罵了我一句,直起身子坐在床上目光如炬的盯著我,看的我心底一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