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背對著他躺下,聲音喃喃的說:“你別管我,明天就好了。”

“爺不管你管誰?”

蘇傾年直接下床,開啟房間裡的大燈,淺紫色的光芒流轉在他身上,額前的短髮微微的上揚。

凌亂更顯英俊。

蘇傾年邁著長腿過來我身邊,這次不管不顧的翻過我的身體。

我痛的下意識的啊了一聲,連忙伸手按住他的手掌,想讓他住手。

可是蘇傾年直接下手幹脆利落的脫掉我的白色衣裙,半晌沉默不語。

我趴在床上背對著他,但是能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如此的炙熱亦或者如此的暗沉。

蘇傾年手掌撫摸著我光裸的背部,桑音低沉的問:“蘇太太,這就是你說的摔一跤?全身都是!當我小孩騙?”

我默了默,說起來蘇傾年他只是擔心我,心疼我而已。

我伸手撫上他結實的手臂,輕聲解釋的說:“蘇傾年,我被人打了。”

“然後呢?”

“你說過被人欺負不能無動於衷,你說過如若下次我再這樣被人欺負不還手……你就將我剁了餵狗,喂藏獒,讓它們啃我的骨頭,舔我的血。”

這話在我以前被關小雨欺負,他從北京趕回來的那次,警告過我。

蘇傾年微微的勾著唇角,滿意的動了動手掌摸了摸我光裸的背部,特別低壓著聲音問:“然後呢?”

“我也打了他。”

“結果呢?”

“他氣急敗壞的咒罵我。”

他沒有咒罵我。他只是威脅我說下次遇見我,就會殺了我。

我相信蘇州這個話,只是他目前也沒有動我的法子。

“顧希,進步很大。”

蘇傾年誇了我這麼一句,也沒有問我是誰打的我,或者我打的誰。

其實他不用問,給他一點蛛絲馬跡讓他分析,他都會猜的出來。

所以……後來的時候,蘇傾年將他父親所有的觸手都給斬斷了。

而且我感覺的到蘇傾年心底有些難過,睡覺的時候,他將腦袋抵著我頸子處,略有些可憐。

甚至略有些依賴我。

而且蘇傾年心疼我,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他都已經將早餐做好;我起床要穿衣服的時候,他親自動手伺候我;我要用毛巾擦臉的時候,他從我手心裡抽走,伸手輕輕的替我擦拭。

他溫柔的不像話,不像蘇傾年。

而我在一樓吃早餐的時候,蘇傾年就回了二樓的書房。

他剛上去,我就端著兩杯牛奶腳步輕輕的跟上去。

我想在書房裡待一會陪陪他。

沒想到書房門沒有關好,我聽見他在打電話,聲音異常憤怒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蘇傾年聲音堅定的說:“我知道你特別討厭那些野丫頭,但是她是我老婆,你欺負她的時候,就沒想過我會怎麼想?”

原來蘇傾年再給蘇州打電話。

他肯定的說我是他老婆。

蘇傾年又啞著聲音道:“你不去惹她,難道她會沒事來打你?”

蘇傾年突然略有些無奈道:“父親,你別消磨我對你的最後一點耐心,包括母親,你在消耗我們對你的為數不多的親情。你現在在醫院嗎?如果我猜的沒錯,現在只有蘇伽成在你的身邊吧。你看看你,活了大半輩子,你自己的妻子包括你的兒女都不想在你身邊伺候你。你說蘇錦雲?他一個小孩子能分的清善惡嗎?”

蘇傾年很少這樣長篇大論的,我怕他發現會覺得尷尬,連忙端著牛奶杯輕聲的下樓了。

蘇傾年恐怕也是無可奈何,一邊是自己的妻子,一邊是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