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陰靈水這樣珍貴的東西,我們怎麼可能用在此處?”

“另外一個人是誰?”蕭見深問。

“就是傅清秋!他手中的金鉤劍是我教聖物,為了拿回聖物,大祭師決定與傅清秋聯合,不過大祭師也告訴了我們不用下死力氣,反正金鉤劍已經到手,形勢好我們就分一杯羹,形勢不好我們就立刻撤離回南疆。”祭師立刻說。

“他們不和蕭清泰聯合,和傅清秋合作。”蕭見深便轉頭對傅聽歡說。

“………………”傅聽歡。

他被蕭見深說服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先前所想種種根本就沒有必要!

於是他同樣執起腰間長簫,吹出了一首輕快小調。

這調子遠遠飛揚在整個麗城的上空,叫所有聽見了聲音的人都不自覺露出微笑,如飲了美酒後微醺似的踉踉蹌蹌,墜入那輕飄飄而悠悠然的夢境之中。

所有的人都開始笑了起來。

這又什麼不好的呢?

做人啊,開心就好!

☆、第85章 八五

但這世間的真諦在於,有人開心了肯定有人不開心。

麗城的所有人在蕭見深的刀鋒和傅聽歡的蕭聲之下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那麼當這訊息飛過千山萬水,傳到蕭清泰耳朵裡的時候,就註定了蕭清泰一定不能開心!

這樣的不開心很難說是聽到蕭見深沒有死多一點,還是聽到蕭見深孤身一人就大破麗城、截斷了軍中麗城補給線更多一點。

不過於軍帳之中枯坐了許久之後,蕭清泰還是選擇了前者。

若非豎子蕭見深,駱氏一介婦孺,早在當年就被藥死,何能到得今日!他也早已成了這天下共主,哪裡還會龜縮於江南之地,久攻一個琴江而不下!

蕭清泰自蕭見深墜崖以後的半月之間,雖勢如破竹,於江南中連下數城,看上去一時風頭無兩。但自家人知自家事,他清楚知道,自己此刻有多風光,就有多危險;有多如日中天,就有多如履薄冰。

橫行於江南的春蟬蠱既讓蕭清泰輕而易舉地佔據物資豐富的府城,又讓蕭清泰的兵員不能補充。

一旦沒有足夠的兵員,戰線就無法擴大,資訊與情報也無法及時獲取。

而現在他又被困於琴江城下,若真叫對方再拖個五七十天,別說那從麗城來的蕭見深要到了,就是北方也已點起重病,由駱老柱國親率而至了!

這帝王之母家對於蕭見深的忠心哪還用說?

駱老柱國的本事更是早在當年對外族的戰場上就得到了驗證。

蕭清泰哪怕頗為自負,到底不是愚蠢,不可能不正視這一點。

琴江城……不能再留了!

他暗自下了決心,掀起簾帳對左右說:“去聯絡釋天教的祭師,準備將蠱人派上前去!”

也就是這個訊息自中軍大帳傳出來的那一刻,一直苦苦等候這個機會的藏於暗處的人於剎那挑了起來,忍不住大笑一聲道:“好!可算叫我等到了這個機會!”

日光照亮陰影,叫那藏於黑暗中的面孔整個顯露了出來。

除了傅清秋之外,還能是誰?

習慣於自背後注視著別人的人永遠不會想到,自己的背後也有暗暗注視著自己的那麼一個人,或者那麼幾個人。

蕭見深本能夠成為這天底下最精於暗中觀察的、最不動聲色的那一個人。

但命運既定的路線在蕭見深小的時候就出現了一個拐點,且牽引著主人向那一條新的道路越走越遠。

所以十數年後,蕭見深變成了這天底下最為強大的,最善於正面將人打到說不出話來的那一個人。

很難說究竟哪一個選擇會更好一些。

但已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