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雙手,再而後,傅聽歡那張風流肆意的面孔就闖進了蕭見深的視線裡。

蕭見深看著傅聽歡,突然心頭一動。

他在想:既然那後宮的七個男侍奸細都有可能,那面前的這一個奸細有沒有可能呢?

傅聽歡在短短几個時辰之內再一次踏進這個宮殿,心情簡直複雜到了極點。

昨夜他與蕭見深兩人荒唐到了極致之處,蕭見深宣洩完藥勁之後就沉沉睡去,而他當然不可能睡得著……大約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能夠睡得著吧。

這樣的結果毫無疑問與他的初衷相去甚遠。

然而——

但是——

躺在床上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了的傅聽歡精神還殘留在極致的愉悅之中,他望著帳頂和身邊的人,陷入了思考宇宙及人生哲學的奧妙之中。

但這樣的思考註定沒有結果。

所以傅聽歡從床上爬起來,拿了蕭見深的一套衣服穿上,又毀了蕭見深其餘的衣服,還十分細心地不忘帶走自己原本的那一套。這樣出了東宮,他先往瓊樓那洗淨了身體,洗的時候看見一身斑駁難免不爽,便用藥物全都遮了個一乾二淨,繼而又去大牢中把琵琶女救了出來。

這一切都是等閒,隨手完成之後,傅聽歡本想睡個回籠覺,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不見睡意,最後索性又回到了蕭見深這裡。

這便是剛才的那一幕。

傅聽歡是否是昨夜之人這樣的猜測只在蕭見深腦海中打了個轉。他很快注意到對方今日穿的是一件平領的衣服,修長的脖頸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而對方從外頭走進來的姿勢同樣自然無比,以蕭見深常年習武的眼光看,對方身上也無任何不適之處。

這個念頭太可笑了。蕭見深想,下了結論:

昨夜絕不是他。

蕭見深便道:“我們現在可以來繼續昨夜之事了。”

☆、第18章 章 十八

傅聽歡:“………………”

他頓時一個趔趄,被對方驚得一下子都忘記自己要說些什麼了!

蕭見深問出那一句話後邊等待對方的回答,不想好一會之後,也只見傅聽歡面色數遍,遲遲不肯作答,不由蹙眉道:“昨日你我所說,滿飲此杯之後便將一切告知?”

傅聽歡這時方才知道蕭見深說的是什麼。

說話的人是眉頭蹙起,聽話的人卻是心頭蹙起。

傅聽歡暗想昨日什麼都被你要到了手你還不甘願,非得乘勝追擊,偷完了身再偷心是個什麼道理?上位者喜好將所有一切都掌控在手裡的怪癖究竟是怎麼生成的?——在不滿著這個問題的時候,傅聽歡完全忘記了他自己。

他垂眸片刻,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下透出一片淡色的陰影,看上安靜又乖巧,美麗而迷人。

蕭見深不經意間見著了這一幕,也不由心神輕晃,隱約似乎捕捉到了什麼。但這樣無端的感覺很快被對方給打斷了。

只見傅聽歡重新抬起眼來,臉上又露出了那慣常的帶著薄薄輕蔑和玩味的笑意:“殿下竟還問我這句話?難道昨日不是已經將什麼事情都做盡了嗎?”

這話音方才落下,王讓功就自殿外匆匆走來。進來的他見到傅聽歡也在這裡頓時就是一怔,不過轉瞬便若無其事地走到蕭見深身旁,只湊在蕭見深耳邊說話。他說的話也極為簡單,就只有一句,乃是:“琵琶女昨夜已被人救走。”

蕭見深的目光落在了傅聽歡身上。

他明白對方剛才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但他還是有些不明白之處。

——這乃是對一個奸細究竟為何如此大膽的奇異與不解。

正是出於這樣的奇異與不解,蕭見深也與對待其他奸細的放置不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