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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長寧候府主院裡燈火通明,長寧候在書房會客,謝氏在房中等他。
“什麼?這個賤婢果真那樣說?”
謝氏披著一件綢衣,聽王氏稟報探子探回來的事情,一下子沒控制住情緒,怒道。
“是,繡兒打探也不是一兩回了,萬不敢造謠的,她是親耳聽見大小姐和紅渠這般說的,大小姐還送了紅渠一根特別名貴的簪子,紅渠走出去的時候,臉上笑得都跟開了花兒似的,這還有假不成?”
王氏受了謝氏的指使,派人在青雀居里探事,晚上就有人來回話了,謝氏本就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如今聽了言昭華和紅渠的‘密謀’之言,更是氣得五內俱焚,她在長寧候面前不表露怒火,卻不代表她真的沒有怒火。
原本是想讓紅渠去盯著言昭華,可沒想到這丫頭是個不安分的,居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把心思動到這上頭來了,還真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還有那個言昭華,她就說這兩日有些奇怪,果然也不知道是發現了什麼,居然想用這樣下作的手段來對付她,這是想策反了紅渠,讓紅渠轉投她的手下替她做事了,哼,如意算盤打的可真響,真當她是紙糊的不成?
王氏瞧著謝氏氣得拳頭捏的都發白了,這才上前聽候指令,謝氏在王氏耳旁說了幾句話之後,王氏這才點頭離開,獨留謝氏站在燈下,眼中露出兇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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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之後,紅渠幾乎是被拖著回青雀居的,一路上引了不少奴僕駐足觀望,青竹神色慌張的跑進了書房,似乎被嚇的不輕,臉色發白。
“小姐,紅渠她……在主院打破了太太的一隻花瓶,被太太杖責二十,似乎快不行了。”
言昭華正在作畫,聽了青竹的話,頭也沒抬,只點頭說了一句:“嗯,知道了。去請林大夫過來一趟,替她瞧瞧吧。”
青竹看著自家小姐,雖然覺得小姐聽到這個訊息,反應也太平靜了,不過小姐的吩咐她也不敢耽擱,行了禮就出去了,院子外頭傳來了嘈雜的人聲,丫鬟們都在說紅渠如何如何悽慘。
紅渠是替言昭華送抄好的佛經去主院佛龕前供奉的,謝氏供佛,言昭華有時便替謝氏抄經,這是常事,紅渠送這經文也不是第一回了,謝氏這回怕是動了真怒。
言昭華將筆鋒一收,一幅蘭草就這樣畫好了,十二歲的腕力總是不夠的,畫的有其形,卻無其神,言昭華將宣紙拿起來吹了吹墨,嘆息說道:“差強人意吧。”
沒一會兒青竹就又跑了進來,對言昭華說道:
“小姐小姐,林大夫去看了,說是紅渠只怕要不好了,下半身止不住血……您說該怎麼辦呀?”
言昭華聽說紅渠‘要不好了’,微微蹙了一下眉頭,心道謝氏還真是下了狠手,不過,她對紅渠這丫頭可沒有愧疚,這丫頭原就不是什麼好人,為了些蠅頭小利,害得她一生無子,雖說她不是幕後主使,可說到底也是活該的,謝氏想把紅渠安插在她的身邊,沒理由讓她悶聲受著呀,既然紅渠作死,那她還挽留她做什麼呢?只不知謝氏將自己親手送到她身邊的人給棒殺了,還覺得自己是報復了言昭華,言昭華是不懂謝氏這是什麼心理,只能說,女人的嫉妒心實在是太可怕了,而紅渠,自然就是謝氏嫉妒心之下的犧牲品了。
“能怎麼辦?府裡當家的是太太,紅渠做錯了事情,太太責罰是理所應當的,難不成咱們還要去質問太太不成?去回了張管事,讓他去回太太,要了紅渠的身契,把她送回鄉下老家去修養吧,之後的事情,張管事自然會處理,也就不勞咱們費心了。”
青竹看著自家小姐這般模樣,心中不覺有些冰寒,她雖不喜歡紅渠,可是畢竟是一條命,丫鬟命賤,頗有一點感同身受的意思在裡面。
言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