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道:“身邊伺候之人怠慢,謙哥兒難道還要生受不成?被他趕走的李婆子,張媽媽,還有那大丫頭鳳珠,哪一個是省油的燈?李婆子剋扣他的份例,張媽媽讓他寒冬穿沒曬乾的衣裳,還有那大丫頭鳳珠,偷盜東西被當場逮著,這些奴婢敢這樣堂而皇之的怠慢欺負侯府嫡長子,難道不該被趕走嗎?謙哥兒是仁義的,沒要了他們的小命就算脾氣好的,太太如何將一干奴婢與謙哥兒相提並論?難不成只有跟奴婢關係相處和睦,這樣的侯府嫡長子,才不算是脾氣古怪嗎?難道這就是太太所謂的對我們付出的良心嗎?若真是這樣的良心,那我和謙弟還真不敢領受。”

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將謝氏逼退,柳氏聽到這裡也忍不住一拍椅子,說道:“華姐兒說的這些可是實情?”

謝氏有些發懵,她一直派人監視著言昭華和言瑞謙,斷定他們姐弟倆沒有私下多交往,按理說,言瑞謙住在前院,他院子發生的事情,言昭華是不可能知道的,可現在言昭華不僅知道了,還知道的這樣詳細,連哪個婆子媽子都說的出來,這丫頭到底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打聽了多少這樣的事情,她居然毫無所覺。

怪道這些天這丫頭與自己徹底生疏了,該是聽了這些閒話之後才幡然醒悟過來的,謝氏暗自咬牙,恨言昭華醒悟的太早,她差那麼一點點,就能完全將長寧候府掌控在手心裡了,可這丫頭卻屢屢壞她的好事,讓她跟侯爺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一下子就崩塌了大半,還嫌不夠,還要在定國公府裡讓她抹不開顏面,哼,當真是個惡毒的丫頭。

不等謝氏說話,言昭華便繼續說道:

“是不是實情,外祖母將謙哥兒和從前伺候他的那些人喊來一問便知,外祖母就明白我到底有沒有說謊了。”

聽了言昭華的話,柳氏有些猶豫,她倒是想光明正大的插手,可這到底是長寧候府的事情,她若插手豈非要讓人說她手長,干涉女婿的家務事不成。

正猶豫的時候,謝氏也想明白了這一點,如今不比當年,她要在定國公府裡,柳氏的手下討生活,她已經是長寧候府的女主人,這也是言昭華天真的地方,以為將這些事情告到了謝家,她就會怕?若是從前,她的確會怕,可是現在嘛,柳氏又能將她如何?倒是言昭華,她怎麼說也是長寧候府的姑娘,似乎是忘記了,她今後的一生幸福,可都捏在她的手掌心裡呢,居然敢當面與她這般爭執,哼,原來還想給她找一戶殷實富貴些的人家,如今嘛……要讓她痛苦一生的法子,她多的是,將來有她言昭華哭的時候。

謝氏心中篤定的想著,她知道柳氏的身份,不能名正言順的插手長寧候府後宅之事,謝氏乾脆就有恃無恐,來了個矢口否認,說道:“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我不知道華姐兒從哪個是非精那裡聽來這些,非要在母親面前冤枉與我,罷了,我也不多說什麼,但我敢保證,華姐兒所說的那些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若是母親不相信,大可命人傳了謙哥兒身邊伺候的嬤嬤來問,看看有沒有這些事情發生。”

言昭華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柳氏給打斷了,只聽她說道:“好了,這事兒到此為止,你們兩個扯得也太遠了,現在說的是繡品之事,如何就扯到謙哥兒身上?這些事情,你們回去找長寧候兀自分辨去吧,我只想知道,今日寧姐兒和華姐兒送給我的壽禮,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言昭華忍下滿心的話,知道柳氏並不想此時將事情鬧大,這是在給她找臺階下,只聽謝氏湊上前去,雙膝就爽利的跪了下來,說道:“母親,關於繡品之事,的確是我做錯了,我不該信了華姐兒的話,以至於釀成如今這局面。”

事到如今,她還是堅持不肯說自己偷了別人的東西,借花獻佛,言昭華在一旁冷聲回道:“母親可別忘了,前天晚上我那院子裡失火了,這件事情,就算外祖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