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過後,感情肯定能稍微熟識一些,言昭華從前不怎麼出席宴會,對這些世家小姐並不熟悉,所以,謝馨柔有心讓她加入,言昭華哪裡看不懂謝馨柔的意思,心中十分感激。

“好啊好啊,玩兒了一個下午,你可算說實話了,就惦記我那些彩頭了,哼,偏不給你。”

幾個姑娘笑鬧之後,遊戲就開始了,言昭華給分到了三支羽毛箭,謝馨柔暗地裡給她也準備了好些下注彩頭,姑娘們熱熱鬧鬧的又開始了玩鬧,言昭華只覺得自己不能欺負小孩子,別說她比她們多活一世,就算不多活這一世,就憑她繡花十多年的眼力,玩兒擲壺遊戲也不能夠輸啊。

不過她再怎麼不善交際也知道,遊戲這種事情吧,就是要輸一輸,贏一贏,氣氛才能熱起來,若是你一味的輸,一味的贏,那可就少了很多趣味性,大家玩兒幾回就不願意和你搭了。

在這方面,言昭華的經驗總比這些小丫頭要強的多,十盤下來總能贏個四五盤,輸個四五盤,變幻著順序來,誤差總不會超過兩回,讓一干小丫頭都玩兒的十分盡興。

這邊玩的高興,湖心亭的裴宣和範文籌都停了棋興,裴宣拿了一把魚食,軟軟的靠在亭柱子上,活脫就是一副病怏怏的姿態,再加上他那過於秀美的臉蛋,還有天生蒼白的臉色,將‘病怏怏’這個詞演繹的實實在在,多少姑娘的眼睛往這裡瞟,愛慕中又帶著些許同情,範文籌幾乎可以想象那些看中裴宣的姑娘們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唉,出身好,相貌好,身段好……偏偏這般羸弱,今後若是嫁給他,也不知有沒有安全感……

範文籌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沒忍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從食盒裡也抓了一把魚食,走到水邊,一邊餵魚,一邊看著岸上那一塊青草地上鮮活美麗的畫面。目光鎖定在擲壺那一片,範文籌認出了那個背影,不就是先前他和裴宣話裡的主角嗎?言家的嫡小姐。

範文籌來到裴宣身旁,說道:“嘿,沒想到那嬌滴滴的人兒,擲壺倒是有些準頭。”

裴宣看著水面,連頭都沒有抬,就說道:“是挺有準頭的。”

範文籌聽他話裡有話,這才有心看了一會兒,果然立刻明白了裴宣話裡的意思,暗自驚心那丫頭的厲害之處,玩這種遊戲,厲害的不是把把贏,而是把把都按照自己的意思決定輸贏,關鍵就在‘決定’兩個字上,她能保證每一盤都輸四到五個,誤差不會超過兩回,範文籌自我反省一番後,覺得就算是自己親自過去擲,也未必能比她擲的好吧。

回頭看了一眼專心致志餵魚的裴宣,納悶他居然早就看出來了?不能夠吧,剛才在棋盤上自己被他殺的片甲不留的同時,他居然還有那閒心思看人家姑娘擲壺?

言昭華將一支羽毛箭射入了壺口,引得謝馨柔和其他幾個姑娘在一旁叫好,自從言昭華開始和姑娘們接觸之後,言昭寧就好像在一旁生氣了,似乎有點不滿大家都和言昭華相熟一般,嘟著嘴說道:“什麼嘛,咱們投進去的時候,也沒見她們這麼大反應啊。”

謝馨元看了一眼言昭寧,說道:“哎呀,表姐都好幾回沒投進去了,大家都以為這回也投不進,沒想到她投進了,自然反響大一些的。”見言昭寧臉色不太好,謝馨元主動邀請,說道:“我們總這麼坐在旁邊也不是辦法,還是跟大夥兒一起熱鬧去吧,我看錶姐也不是傳聞中那樣傲慢無禮,你看她笑得多好看啊。”

謝馨元是個天真活潑的性子,從前覺得言昭華不好,那是因為言昭華很少和她們一起玩兒,再加上言昭寧又時常說一些言昭華在府裡做的事,說的話給她聽,讓謝馨元有些排斥,可今日瞧著言昭華那貌美傾城的和善模樣,謝馨元性子愛玩愛鬧,哪裡還記得其他?

言昭寧瞧謝馨元動搖了,心裡就更生氣,猛地站起來,下了謝馨元一跳,說道:“我原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