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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聞不知道禮部侍郎是個多大的官兒一般,殊不知明繡早就和他妹妹已經打過交道,和他父親也算結了小仇,就因為如此,那位侍郎大人仕途才經過了一番起落。
姓於的青年畢竟是官宦人家的子弟,雖然態度一直也算是平易近人,可那也是他將自己的身份提得高高的,對於比自己不如的人,他自認為是已經放下了姿態,好似他這麼對明繡,明繡應該感到無限光榮一般,可是沒想到,他姿態還沒放得下來,已經好幾次差點被人當場趕了出去,現在說出父親的名諱也並沒得到特殊待遇,因此淡淡提醒了一句:
“禮部侍郎就是從二品的官兒, 當朝宰相大人也不過是正一品而已。”兩者雖然聽起來差不多,可是真要從從二品爬到正二品已經是極不容易的事,更別提要爬到一品大員的位置,不過於姓青年認為明繡根本不懂這些,只是一個尋常的婦道人家,因此便沒有去多說,更別提他說這話的意思就是想證明他父親有多厲害,如果真的說出,從二品與一品之間相差太多,那還有什麼面子。
明繡皺了皺眉頭,突然笑了起來,嘴角邊兩個酒窩好似沾了蜜般,光是瞧著就好似心裡一陣甜蜜:
“多謝於公子說這些,今日我倒是受教了。”
明明是客氣的話,她笑得也是如春花般燦爛,可是青年心裡卻隱隱覺得有些不自在,好似覺得她是在嘲諷自己一般,可是仔細一瞧,她一雙盈盈的眼睛裡頭清沏透明,臉龐白皙無暇,好似自己多想了一般。
略有些狼狽的別開了臉,青年乾巴巴的說了一句:
“葉姑娘真是客氣了。”
兩人一時間相對無言,明繡是實在不知道能和這人說什麼話,這人到目前為止沒有說什麼,兩人也都敘舊而已,明繡並不想知道他究竟有什麼來意,可是隱隱間卻又好似感覺到,如果不弄明白他來意是什麼,自己便是處於被動了。
她伸出一隻手支在身旁的小几上,雖然身上穿了三層衣裳,可是衣料都不算厚,現在不用做事袖口做得也很寬,隨著她的動作衣袖順著往下滑,露出一小截凝脂玉露般的手腕來,面板白皙光滑,摸在臉上的那隻手好似與臉龐相映成輝般,五個指甲都光滑圓潤,沒有如京裡的貴女般,塗著鮮豔的花汁,可是那手指泛著珍珠般的光彩,光滑的指甲透著淡淡的粉紅,一瞧就是健康又漂亮。
雖然見過不少女子的手,可姓於的青年好似第一次覺得女人就算不塗著各種各樣鮮豔的色彩,那手也是十分吸引人目光的。雖然知道這樣很是失禮,不過青年想著自己今日冒昧來訪本來就是很失禮了,再加上姑媽幾日前說過的話,反正日後兩人說不定會更進一步,因此現在多瞧幾眼也算不得什麼,因此他索性順著自己心意,不住的盯著明繡看。
外頭陽光明晃晃的,坐在屋裡雖然涼快了些,可是這鄉下地方總不如太子府裡方便,時常有冰準備著,放在屋裡也是涼爽爽的,在這兒只有靠著丫環們拿著扇子不停的扇,可是這麼熱的天氣,連扇出來的風也是帶著溫熱的氣息,明繡越坐越有些不耐煩,身上衣服汗溼了粘在身上,她這時已經迫不及待想趕緊送了客回去沐浴一番,見這青年只顧著發呆又不說話,不由不耐煩了,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於公子今日來有何事,如果是見我哥哥的話得要去京裡才見得到,家裡就我一個人,是不方便留客的,想來於公子也是知道這個理的。”
她這話已經是說了兩次,那姓於的青年臉上神色已經有些訕訕了,他想要開口說,反正往後你也是我的人,就算留著住一晚也算不得什麼吧?可是話到嘴邊也知道自己這麼說孟浪了一些,再加上事情雖然自己家裡還在計劃著,可是畢竟八字還沒一撇,就算自家有這個心,也得正式去京裡同葉明俊談過之後,交換了貼子八字等才算得數。
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