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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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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柔端著藥去找顧珩時,他正與鶴枳商量著婚期。
鶴枳見她來了之後,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說:“你兄長與你未婚夫婿隔閡未消,讓我代替你孃家商量婚假事宜,你現在討好我還來得及,我要高興了,興許還能將我獨門秘方研製酸筍送一罐給你做嫁妝!”
桑柔憋住笑,做出一臉嫌棄的表情,道:“那還是請你留著自己享用吧,我就不奪人所好了!”
鶴枳當時就要將手頭上的黃曆給扔她頭上,顧珩悄無聲息地往他面前一站,將桑柔擋護得嚴實。
桑柔從他身後探出頭來,對著鶴枳吐了吐舌頭,又對顧珩甜甜地一笑,要多甜膩又多甜膩。
鶴枳氣得鬍子直抖,摔門而去。
顧珩喝了藥,漱了漱口,將桑柔拉到桌前,給她指了指黃曆上的日子,說:“十日後是吉日,婚禮便定在這天,可行?”
桑柔點頭:“我是行的。可你身上的傷無礙嗎?”
顧珩聞言頓時笑得意味深長,摟過她,吐息微炙地問:“夫人這是在擔心什麼?”
桑柔怔愣了下,片刻後反應過來,登時又窘又怒:“我擔心,到時候一整日忙活,你這小身板的會扛不住,新婚之日就給我掉鏈子!”
顧珩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說:“那夫人大可放心,為夫再不濟,也會做到有始有終,半分不會怠慢了夫人!”
他語氣曖昧,氣息灼熱,拂在她門面上,桑柔臉上燙得不行,作勢要掙開他,卻被困在他高大身形與桌案之間。
她慌怒:“你你你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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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大婚 顧珩伸手扣在她頸後,將她壓下,一口咬在她唇上,齒間並無用力,可雙唇卻不知覺顫動得厲害。
桑柔愣了愣,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四目相對,他表情仍生冷,可雙目似燃著火苗,直直將她睇凝著崾。
桑柔彎了彎眉眼,手搭上他的肩,將自己往他懷裡送了送,唇上動了動,蜻蜓點水般啄了啄。
顧珩身體繃得更厲害,終再剋制不住深吻她。桑柔乖巧地配合,儘量不碰到他身體,兩唇卻緊緊相依。
顧珩內心激盪,奈何受傷太重,以至於動作皆要剋制。
雖早知她對自己的感情,但如今聽她那般說出來,仍讓他欣喜若狂,更是一陣後怕,若當初在燕國,桑柔就已知她親人皆亡,那了無牽掛的她是否真會如她所言,隨他而去。
“阿柔……”顧珩喘著,停下親吻,將額頭抵在她額上,說,“我會盡量活得比你更長久。”
這樣,你便不會一個人孤單傷心躪。
桑柔怔了下,眼角的笑容忽然陰翳,眉睫顫了下,眸中便刷出兩層潤澤澤的輕紗薄霧。
她點點頭,說:“嗯,你一定要活得比我更長久,很長久!”
顧珩卻搖頭:“無需多長久,只在你之後便可。”
桑柔卻不肯了,正著臉,表情頗嚴肅地盯著他說:“不行,你一定要壽終正寢,百年而逝,你答應我!”
顧珩卻笑了,將她攬在懷中,說:“好,那你陪著我到此生盡頭。”
桑柔依靠在他肩頭,眼裡半分笑意也無,咬著唇,心頭哀惻不能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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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柔幾日沒見到傅笙,心知他必然是在避著自己,不免難過。後來得知傅笙直接住到了桑梓那處去,距離竹塢這邊有大半個時辰的路程。
鶴枳知她不開心,竟破天荒地開解她說:“他留在這裡,總難免見到顧珩。到時一個激動,對他動手,那你不是賠了哥哥又守了寡。不若這樣,眼不見為淨,各自相安無事。待他想開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