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見,他說:“鐵木真的女兒到咱們這裡,肯定作威作福輕視咱們,而咱們的公主到他們那裡,會成為奴僕。”

這段話本身沒有深刻的含義,只是桑昆的意氣之言,蒙古部和克烈部地位平等,沒有誰輕視誰的問題。桑昆所以這樣說,一是他本來就嫉妒鐵木真,二是札木合的挑撥。

札木合自被王汗擊敗,承認了王汗的宗主地位後,就一直在克烈部做客。他在偶然之間發現了桑昆對鐵木真的不友好,於是開始了連綿不斷的煽動。

他對桑昆說:“你爹和鐵木真的關係已是水乳交融,將來克烈部的大位肯定是他鐵木真的。即使你爹不想給他,看他發展的速度,也會輕易奪取。你的前途可哀啊!”

桑昆的火馬上燃燒起來,恰好鐵木真提出換婚,他就氣吼吼地向父親說了那段話。札木合又在旁邊趁勢說:“鐵木真這傢伙狡猾多端,換婚只對他有利而對我們無利。”

王汗那顆從未沉寂的心馬上被挑起來,問札木合:“你這話怎麼講?”

札木合分析道:“鐵木真是怎麼發展起來的,草原世界的人都知道。他這麼多年來始終是靠著您的威望和力量才混到今天這個地步的。他要換婚,其實還是想靠您剷除草原世界的異己力量,我聽說他和南乃蠻正在偷偷聯合,您處在他和南乃蠻的中間,這不能不認真考慮。”

王汗搖頭,但並不堅定:“鐵木真不是那樣的人,他不可能和外人聯手對付我。”

桑昆插嘴道:“他現在當然不能,因為咱們還有利用價值,可以後呢?”

王汗閉眼沉思,其實他心裡很亂,毫無頭緒地在胡思亂想。

札木合給桑昆使了個眼色,桑昆就繼續說:“鐵木真這次換婚,咱們堅決不能答應。他這是借勢,父親您有慈悲之心,不想揍他,可也不能總用您偉大的影響力幫助他啊!”

王汗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桑昆趁熱打鐵,叫人回覆鐵木真,換婚的事再議。

鐵木真熱臉貼上冷屁股,怏怏不快。讓他更不快甚至是憤怒的是,阿勒壇和忽察兒兩位親王突然帶著部屬逃跑了,逃跑的目的地不詳,不過聰明人都知道,在當時的草原世界,他們只能投奔兩個地方,一是克烈部,一個是乃蠻部。

阿勒壇和忽察兒逃到了克烈部,用他們的話說就是棄暗投明。但兩人知道王汗和鐵木真的關係非同一般,所以並未去見王汗,透過幾年來對克烈部的政治分析,他們找到了桑昆。

桑昆把兩人的棄暗投明告訴了札木合,札木合興奮地跳起來,兩人急忙來到二人藏身的隱秘地點,大家盡興而談。四人像失敗的賭徒一樣發洩著對贏家鐵木真的不滿。說到高潮處,忽察兒抽出尖刀,在空中揮舞著對桑昆說:“我替你把訶額侖的兒子全部殺掉!”

阿勒壇被這豪情壯志所鼓動,跳起來說:“我把鐵木真的腦袋砍下來給你當酒壺!”

札木合看著兩人精彩絕倫的表演,泯滅多時的雄心升騰起來:“蒙古人必須要有可汗,但絕不能是鐵木真。他心狠手辣,殘暴不仁,我們要替草原世界行道!”

桑昆一拳頭砸到桌子上,咬牙切齒說:“鐵木真太不要臉,用諂媚和硬通貨騙取我父親的信任,想要我父親把克烈部可汗的位置傳給他,良心大大壞了!”

札木合冷靜下來,說:“要取鐵木真的性命,必須要說服王汗。”

桑昆拍著胸脯,說:“這件事我來,馬到功成。”

他一見到王汗,就跪倒在地,說鐵木真狼子野心,克烈部危在旦夕。他請求王汗發兵突襲鐵木真,除去這個禍害。

王汗看著眼前這個落淚的漢子,說:“我和鐵木真的誓言言猶在耳,他幾次三番拯救我於危難之中,我再背信棄義,還算個人嗎?”

桑昆正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