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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了。恰巧就在這時,鄭濟到了。
敦煌的《安西唐軍長征變文》高聲歌頌除了張邁之外,就是楊易、石拔等一般武將,文官系統李臏偶爾會露臉,鄭渭的形象卻十分單薄,但在金光寺僧侶眼中,楊易石拔等都不過是一介武夫,相較之下他們更加看重鄭渭,認為這位安西的“宰相”才是真正的“第二大權勢者”。所以鄭濟一出現在焉耆馬上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幾乎就在鄭濟進城的當天晚上,顯德就派了弟子勝嚴帶了厚禮去拜訪鄭濟,第二日鄭濟提出要代表唐裔商人賑濟焉耆因戰亂而陷入貧困的饑民時,金光寺亦馬上慷慨解囊借出了一千石穀物,又出了一千石穀物,合成兩千石,算是雙方的一次聯名慈善行動。
這次行動過後,兩家的交往便空前親密了起來,所談論的話題也由一開始的寒暄逐漸深入,終於到了表露目的的階段了。
“你們想要進入鍛造業?”鄭濟有些詫異:“僧人鍛鐵,只怕……有些不倫吧。”
“我們並非以金光寺的名義直接鍛鐵啊。”勝嚴道:“我們可以僱人來做,我們只是提供資財,而後鐵坊有了盈利我們從中收取利潤,如今西域困頓已久,要想普度眾生,就必須得資財無量啊。鐵器一項,毗伽運作得太差勁,若由我們來合作,不出三年形勢必能大為改觀。”
鄭濟沉思良久,才道:“鐵器一項,各國素來十分敏感,天下聚財生息的門路甚多,為什麼一定要進入這一項呢?”
勝嚴大笑道:“天下聚財生息的門路雖多,但有什麼比得上鹽鐵二項?我們也知道此事不易,但如果事情容易,那就不用找鄭二公子了。”
鄭濟道:“話是如此,但鐵器涉及到國力之強弱,大都護府對此限制極嚴,不瞞大師,即便是我在疏勒時也沒法插手,所以這件事情我也是有心無力了。”
勝嚴卻依然沒有消極、失望的神色,而是滿懷信心地說道:“天下間的事情,不會完全沒有可能的。本來世人誰也想不到張大都護能在半年不到的時間裡連克龜茲、焉耆二鎮,但如今他不也辦到了麼?只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張大都護要守護好這片花花江山,也總得與已經幫過他大忙、且將來會繼續幫他忙的國家樑柱合作啊。”
鄭濟道:“大師這兩句話,話中有話,鄭某人可有些聽不大懂了。”
勝嚴笑道:“張大都護橫掃諸胡的氣概、混一安西的雄心,放眼西域無第二人能及,尤其難得者是他上馬鐵血,下馬慈悲,上戰場能夠金剛怒目獅子吼,入城市卻又隨心順民安黎民,深合我佛出世入世之真諦。正因此佛門中人對他老早就很關注了。我今天來,背後可不止是金光寺而已,在我背後是我佛在西域的無上慈悲。張大都護攻克龜茲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但到了焉耆這裡就是各方面助力的結果了。鄭二公子雖然在商界但訊息靈通,對焉耆軍政大局想必也知之甚深。二公子可想想骨咄之亂,是誰出的力量?何正剛獻城,又是誰在推動?安西軍入城後焉耆迅速穩定,六千子弟兵也都向張大都護效忠,這背後是否也有菩薩的保佑呢?這三件只是大者,至於小事一時就難以盡言了。”
勝嚴說的這幾件事鄭濟知道有些是與佛教有關,但也有些他沒想到會與佛教有關,這時勝嚴點破了之後,他才暗歎焉耆的局面牽涉之深還遠在他意料之外。
勝嚴又道:“如今張大都護與毗伽的對決,關鍵不在戰場之上,而在戰場之外。張大都護與毗伽都是西域之雄,兩虎相鬥,勝負難分,但誰能得到我佛的庇佑,誰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便勢必無往不利。其實張大都護自從在疏勒驅除邪教、光大佛法以來,早就已經成為我沙門之護法,菩薩也一早就在保佑於他。只是如今張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