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裡希一手拿著一品紅,一手拉著安佳微微有些顫抖的手,把安佳接下了車。然後兩人並排向別墅走去。

安佳走的很慢,她甚至希望這一路能夠無限延伸,可是現實往往和人們的期望不同,很快的,他們就走到了門口。

不出所料,管家正等在大門外。

“小姐,這位是?”看著一旁身穿納粹軍服的海因裡希,管家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這是在路上遇到的海因裡希先生,他……”正想說出海因裡希上次對別墅助紂為虐的搜查,海因裡希卻先一步截斷了安佳的話。

“我是安佳小姐的老朋友,安佳小姐在日內瓦的朋友。”海因裡希眼睛都不帶眨的說著順溜的謊言。

“你……”安佳有些氣憤的看向了他,卻在看到他那冰冷並且充滿著威脅的眼神後,閉口不語了。

“哦,那快請進。”說著,管家把海因裡希還有他身後緊跟著的副官一起迎了進去。

安佳一進入大廳,首先向四周掃視性的看了一圈,沒有發現哈來的蹤跡,她心裡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我來拿吧。”管家接過了海因裡希手中的一品紅和安佳胳膊上的包,轉身又走了出去。

“爺爺,”看著客廳中坐著的老人轉過頭來,安佳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釋和自己一起出現的海因裡希。

“貝克曼爺爺,您好。偶然碰到安佳送她回來,沒想到您是她的爺爺。我本打算這兩天就過來看您的,沒想到這麼湊巧。”正在安佳有些猶豫該怎麼和自己的祖父解釋的時候,旁邊的海因裡希卻先揚起了熱情的笑容,衝著沙發上的老人走了過去。

安佳的祖父仔細的看了一下海因裡希,然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原來是海因裡希啊,你也這麼大了,怎麼,你和安佳認識?你現在在維也納嗎?你爺爺還好吧?”很顯然,老人認出了海因裡希,也揚起了一個笑容。

“哦,我和安佳從前在日內瓦就認識,那時候她才十四五歲,今天在路邊看到她,沒想到她是您的孫女。”海因裡希的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和安佳在車裡看拿到的那個人截然不同。“我現在因為任務暫時駐紮在維也納。我爺爺他身體很好,現在又回到了國防軍裡為帝國效力。”

聽到海因裡希的話,老人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哦,他還是那麼的熱愛軍隊。”彷彿是自言自語,老人說話的時候充滿了回憶的唏噓,但是很快,他的臉色一變,看著海因裡希胳膊上的紅底黑色的萬字標誌,有些嚴肅的問著,“你怎麼加入了黨衛軍,而沒有在國防軍裡?”看著老人的樣子,似乎只有國防軍才算是軍隊。

聽了老人帶著一絲質問的話,海因裡希並沒有馬上變臉,反而還是彬彬有禮的帶著一絲笑容回覆,“我現在隸屬黨衛軍帝國師,這是一個武裝戰鬥師,也是一支可以媲美國防軍精銳的優秀部隊,部隊裡的人都是各行業的精英。”說著,他的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驕傲,彷彿他對於自己的選擇很是驕傲,但是不知為什麼,安佳總覺得他臉上的驕傲太過虛假,總有種他對此實際上不屑一顧的感覺。

聽了他的話,老人的臉色慢慢的變得好了起來,“坐吧。”轉身招呼他坐下,僕人有序的端了茶點上來,“你爺爺還在慕尼黑嗎?”

“不,他現在駐防在柏林。他還經常提起您,如果您有時間,可以去看看他,他現在已經是陸軍元帥了,每天要忙軍務,並沒有多少的空閒時間。”海因裡希一直表現得就像一個完美的小輩,沒有一絲的輕慢,但是安佳就是覺得有些違和感,似乎本來的他不應該是這副彬彬有禮的模樣。

接著兩人又開始聊起了一些安佳不知道的往事。看到兩人聊得起了興頭,安佳也不好打斷,但是她又真的對這些講古沒有什麼興趣,還要裝作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畢竟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