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總是需要人捧場的。而且她也不敢回自己的房間,就是害怕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跟上去發現哈來。

短短几十分鐘的談話,在安佳看來,都趕上幾十年了。

好不容易,管家終於傳來了要開飯了的訊號,安佳鬆了口氣,終於結束了。

吃過飯,海因裡希禮貌的表示自己還會來訪,絲毫沒有提自己曾經來過並且搜查過這棟房子的事情。只是走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瞥了安佳一眼,他這一眼,看的安佳心驚肉跳,這個慣會裝相的男人,總是讓安佳的神經緊繃,即使他走了,安佳也並沒有鬆口氣,反而有種上刑場的感覺,就像是被一匹狼給盯上了,無路可逃。

☆、第10章

“哈來,”送走了海因裡希,安佳和祖父一起去了二樓,開啟了密室的門。

一般情況下,哈來現在天天呆在密室裡,即使平時沒有人來,安佳也讓他最好呆在密室裡。在密室裡呆了幾天的哈來,似乎已經沒有了剛開始那幾天的頹廢,但是眉宇間的憂鬱讓安佳幾乎想不起那個從前總是樂觀的影響著她的少年。

“哈來,”三人坐在安佳臥房附屬的客廳中,看著這個幾乎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安佳的祖父似乎有些難以開口,“我找人聯絡了你給我的你們波蘭親戚的地址,你的母親和妹妹,並不在那裡。”看著哈來似乎一瞬間就又頹喪下去了的神態,佛雷德里克咳嗽了一下,緊接著趕快安慰似的說著,“但是這也不能就說不是好訊息,要知道,現在波蘭的猶太人都已經住進了指定的區域裡,隨時處在納粹的監視之下,誰知道屠刀什麼時候會落下呢?你的母親和妹妹不在那裡,說不定反而是件好事情,至少,你還有找到他們的希望。”

佛雷德里克的一席話,似乎慢慢的點燃了哈來身上的生的*,漸漸的,哈來的眼睛似乎又慢慢的變回了那個曾經少年的眼睛,堅定,充滿了希望。“是的,我一定會找到母親和妹妹的。”哈來喃喃地說著,似乎在宣誓,又似乎在說給自己聽。

“佛雷德里克爺爺,那我什麼時候走?”

聽到了哈來的問話,佛雷德里克從懷裡掏出了一張摺疊好的紙,開啟,從裡面抽出一張硬硬的有一個本子那麼大的藍色的紙張,遞給了哈來。“這是我託人幫你辦的通行證,但是這是為了以防萬一的時候使用。實際上,你要避免走正常通道。我已經聯絡好了人,你就在平安夜那晚出發,那晚的警戒應該鬆懈一點。”說完,佛雷德里克又把那張包著通行證的大點的紙張開啟,放到了哈來的眼前,“這是邊境的地圖,這裡有一條小路,”他指著一條蜿蜒的細線對著哈來解釋著,“你先到這裡,從這裡開始,就沒有車子了,你要自己一個人爬到這裡,在這裡有人會接應你……”佛雷德里克和哈來詳細的解釋著紙上的線路,看得出來,找到這條逃亡之路,花了佛雷德里克不少功夫和資源。

“安佳,你這兩天問一下海因裡希他在哪裡過聖誕節?如果他不回家,就邀請他來我們家過聖誕節。”和哈來解釋完後,佛雷德里克又轉頭看著安佳。

“爺爺,為什麼你要請那個討厭的人?你不知道,他就是那天一起來要抓哈來的人。”安佳對於海因裡希,總有種莫名的厭惡。

“我知道,正是因為他是負責人,那天才要把他請過來,這樣哈來才好更容易的過關。”佛雷德里克看到安佳對海因裡希毫不掩飾的厭惡,有些無奈的解釋著。自己這個孫女平時都是很聰明的一個人,但是每次碰到海因裡希的事情,似乎就有些衝動,看來,她似乎真的很討厭那個孩子。

“好吧,我明天會去找他。”似乎想到了海因裡希的樣子,安佳還真擔心他會破壞掉哈來的逃跑計劃,無奈之下,只能答應。

“哈來,你收拾一下東西,今晚就把你轉移出去,平安夜那晚,你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