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居然也會懷疑安亦。

“我不會無條件相信任何人,我只信我自己。說吧,他都說什麼謊了。”鄒琦泰的調查不知進行到哪一步,閻以涼沒問過,他自然也沒來告訴她。不過,衛淵去查了,半夜跑到這裡來,想必是查到了重要的東西。

笑浮上眼眸,恍若生花。

衛淵看著她,一邊道;“安亦出現的那天,有個中年男人送他回來,據他自己和那男人所說,這兩年來他一直都在他家養傷。落日崖在橫州,我的人在落日崖方圓四周搜查,但是,沒有找到那個中年男人。隨後去當地官府,張姓人士一共六十七戶,全部查詢了一遍,依舊沒有那個人。”

閻以涼擰眉,“他掉下落日崖,是我親眼所見,絕不是假的。”這一點,閻以涼可以肯定,她當時就在現場。

“我知道你不會說謊,但是,他會說謊。或許他背後有什麼更強大的勢力,但是隱藏的很深,即便你當時日夜監視他,也並未察覺。”衛淵自然相信閻以涼不會說謊,可是,這世上會撒謊的人很多。有的人撒謊技術差,有的人則技術很高,即便長了一雙火眼金睛,也看不出來。

“背後的勢力?他背後的勢力,只能是安泰以前經營的勢力了。”但安泰已經死了,想查也很困難。

“當年這個案子,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似乎,隨著安泰和安亦的死,便終結了。

“安泰死了,他在各地的商行被封,手下的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後來經過核實各地的賬目,發現仍舊有一大筆贓款不知所蹤。但都死了,查無可查,皇上便也允許結案了。”當年的調查,的確很艱難,又因安泰和安亦兩兄弟死亡,陷入了死衚衕。

衛天闊儘管也想要知道那些贓款身在何處,不過的確沒辦法查,就放棄了。

“還有一筆贓款?安亦回來,或許就是為了這個。”事情似乎瞭然了,衛淵看著閻以涼,認真道。

“或許。在安家祖宅的密室裡找到了一份名單,大師哥派人去調查了,還不知真假。”衛淵的調查很有用,證明安亦回來的目的絕不單純。

“密室?怎麼找到的?”安家的宅子在兩年前應該就被搜查了個遍吧。

“安亦提供的,先前我們並不知道書房裡有密室。”如實回答。

“安亦提供?問題大了,或許那名單也是他提前放進去的。”看著她,衛淵的眼角眉梢氤氳著淡淡的笑意。

“我知道,可能是假的。你除了調查了那個姓張的人之外,還調查到了什麼?”這兩天衛淵一直沒出現,又大半夜的跑來,看來沒少做事。

“橫州的落日崖,我派人勘測了下,毫無武功的人掉下去,會四分五裂。不過,中間段有一塊突出的岩石,雖然不是很大,但藏一個人綽綽有餘。”衛淵一字一句,他確實認真調查了。

“我知道,當時在崖下沒有找到安亦的屍體,我們懷疑他可能掛在半途了。不過,那幾天大雨,無法下去。四五天之後才天晴,我們用繩索輔助順著崖壁下去,發現了那塊石頭。”不過,即便是有石頭,安亦詐死的可能性也被排除了,因為他是盲人。而且,唯一的後盾勢力就是安泰,安泰都死了,他也沒有活著的可能。

而如今,若是按照衛淵的推測,他身後另有勢力,那就難說了。

可是,他是盲人,勢力從何而來呢?

“還是不敢相信?看他對你好似很信任,你不妨用其他的對策再問問,沒準兒,他會說實話呢。”這些話,從衛淵的嘴裡說出來,聽起來怪怪的。

“信任?若兩年前就在騙我,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