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怡的下落以及境況,碰巧蕭問情晚膳的時候派人前來告知她,晚上有要事處理,會很晚才過來她的寢宮,是以她便在亥時後去往冷宮,哪知半道上碰到蕭問情。

當時蕭問情走得急,也沒注意到跟在他身後的她。想到蕭問情所謂的“要事”便是去找文秀怡溫存一番,她簡直怒不可遏。接著聽到了一些讓她惱怒的話,最後又是被文秀怡那樣一激,才對她生了殺意。

只是她殺了文秀怡後便回了自己的寢殿,剛換了衣裳蕭問情就來了,以至於耳環少了一隻也沒注意到,等到早上醒來,發現耳環少了一隻,還以為是落在床榻上了,便沒有在意,哪裡知道竟是在蕭問情的手上。

蕭問情一個大男人,即便再寵她,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將女人用的耳環放在身上,那麼……

文雙雙的心裡頓時如擊鼓一般,咚咚咚的跳個不停,否認的話脫口而出,“皇上,臣妾不認得這耳環。”

“是嗎?”

蕭問情走近她,抬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著她視線與自己對上,“文雙雙,這耳環是不是你的,只要核對一下庫房的記錄便能知道,你覺得你的否認有用嗎?”

文雙雙面色一白,當即跪了下去,“皇上恕罪,這耳環的確是臣妾的,只是前日便不知所蹤。臣妾想到這些東西是皇上賜予,弄丟了可是大不敬,所以適才才會脫口否認,還望皇上繞了臣妾這一次。”

“文雙雙,你還真是能言善辯!”蕭問情身上的氣息驟變,冷鷙的道:“你這耳環是丟了,可惜是丟在了冷宮!”

文雙雙置身在蕭問情投來的一道冷冽的氣壓中,感到五臟六腑都要崩裂了。

蕭問情是她文雙雙的男人沒錯,這些日子也表現出極為的寵她,然而只有她才清楚,她從來都看不透這個男人,他不怒而威,讓她打心裡感到畏怯,但是從沒有這一刻像現在這般畏怯過。儘管心裡已經怕得要死,卻還是壯著膽子道:“皇上,臣妾雖然乃是京中貴女,也來過皇宮許多次,但是從來沒踏足過冷宮!冷宮在什麼地方臣妾都不知道,怎麼去冷宮?再說臣妾去冷宮做什麼呢?”

“文雙雙,你適才和賀連語說的話,朕都聽到了,你認為狡辯還有意思嗎?”

蕭問情看著文雙雙因為這句話抬起頭來,捕捉到她明亮的大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懼意,登時眼中喋血,蹲在她的面前,狠狠的攫住她的下巴,眼中滿滿的都是殺意,“怡兒死了……”

“什麼?母后她……死了?”帳內,賀連語不敢置信的出聲,“皇上,不會的,不會的對不對?母后她怎麼會死呢?”

蕭問情淡淡瞥了賀連語一眼沒有理她,“文雙雙,你去過怡兒的寢殿,這隻耳環是在怡兒的手中找到的,昨晚你臉上的撓痕並不是你自己不注意撓的,而是被怡兒撓的,朕在她的左手的中指發現了皮屑,正好與你右臉的傷痕的方向吻合。想來是你扼住她脖子的時候,她掙扎時不注意撓了你,並扯下了你的耳環!”

“不,皇上,姑姑她那麼疼愛臣妾,臣妾怎麼可能殺了她呢?”文雙雙狡辯道:“請皇上明鑑,還臣妾一個清白。”

“啪!”

蕭問情一巴掌呼在文雙雙的左臉,打得毫無準備的她撲倒在地上,嘴更是歪到了一邊,和著血水吐出兩顆牙齒來。

“文雙雙,朕最恨的就是別人把朕當傻子!”蕭問情對文雙雙的狡辯無動於衷,眯著眼睛道:“怡兒是朕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子,即便是她做出對不起朕的事,朕也沒有想要她的命,可恨你居然把她給殺了。不但如此,你還想殺了朕的孩子,簡直是找死!”

賀連語因為這話有些愣怔,蕭問情這是想要順帶為她和孩子報仇嗎?

“原本怡兒勸朕不要再濫殺無辜,可是朕顧不了那麼多了。”蕭問情說著,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