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顧文柏下臺,把指揮使讓位給他那兩位王爺兒子中的任何一個人。

只是欠誰人情都好,皇帝那邊卻是能不欠怎不欠。

而顯而易見地是……

顧夫人有了決定。

薛寧不知道顧澤什麼時候被放出來,只是看顧文柏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反而是顧夫人有些心急。

卻也明白,或許只有顧夫人死的那一天,顧澤才能出現在府裡。

顧夫人在一陽光微醺的日子來見了薛寧。

“老夫人這是?”

顧夫人搖搖頭。

薛寧心裡疑惑,也只等在這裡。

“我能在這院子裡走走/”

薛寧訝然。

她沒想到顧夫人過來,然後僅僅是為了這個。

顧夫人還在看著她。

似乎頗有耐心,笑意溫柔。

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

薛寧的心絃猛地一下動了。

“好……”薛寧想要叫人。

顧夫人已經笑著說道:“在這裡,我也住了好些年了,不比你要熟悉一些。讓我自己走走吧。”

薛寧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放心,我不會亂走,要不然……你還是找個人給我帶路吧,或許……我還真的陌生了,畢竟已經是……”物是人非了嘛。

薛寧再也說不出口。

那一天,顧夫人在正院裡徘徊了許久許久。

直到多年之後,薛寧依然記得她離開時的那個背影。

夕陽之下,單薄卻又挺拔的身影一點點地走遠。

等晚間,傳來顧夫人上吊自縊的訊息的時候。

薛寧有那麼一刻還以為自己在夢裡,整個人恍恍惚惚地。

……

顧澤從顧夫人離開之後,就一直在等。

好些天了,直到他再一次無聊地發緊,逗弄起老鼠卻連老鼠也不理睬他的時候。終於有衙役過來開了門。

“顧澤,你沒事了,可以走了。”

“走了?”顧澤高興地想要一躍而起,卻是沒有絲毫地力氣,反而踉蹌了一下,整個人匍匐在地上。

衙役們哈哈大笑,嘴裡罵道:“知道你要走了,也不用這麼激動,給哥們幾個磕頭吧。”

“你……”顧澤怒起,可有畏懼眼前幾個粗實的漢子,只得憤憤不滿地離開牢房。

大門那裡,顧文成等在那裡。

“怎麼是你來接我?”

顧澤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左右看了看,只發現一輛不起眼的車廂非常小的青灰馬車。

“我娘呢?”

顧澤隨口說道。

顧文成道:“柳姨太太沒了。”

“柳姨太太,誰啊?她沒了關我什麼事情?”

顧文成憐憫地看了他一眼。

顧澤整個人呆住了。

……

顧夫人自縊而亡,本就不雅觀,因著留下了罪己的遺書。顧大人直接拿著遺書前往宗祠,改了她的身份。

不是外室柳氏女,也不是繼室顧夫人。

而是顧大人的妾室姨娘,柳姨太太。

夫人正室死了,身為嫡子的顧文柏和薛寧姑且要守孝。

而一個姨太太死了,加上是自縊而亡,說來還是一件醜事。顧而顧澤到的時候,顧府並沒有掛起白綾。

只是在顧夫人住的那處院子裡,做了佈置。

而顧大人則早早地搬去了外書房住著。

顧澤傻眼了。

顧文成抿了抿嘴角,對於這個突然從天堂掉下來的三弟,頗有些同情,但這同情不至於讓他付出什麼。

只是他到底找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