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及推官處查底案。在下的通緝榜文海捕文書定在推官的檔案中,牛兄能查出並不足奇。”

夜梟在抽中取出一卷文書。遞過說:“這是圖影及海捕文書,兄弟已將其調出,老弟可以燒掉,贛州府今後不再有人找老弟的麻煩了。”

他將圖卷遞迴,笑道:“多感牛兄盛情,在下認為燒與不燒,無關宏旨。”

夜梟將圖卷順手撕碎,扭頭叫:“看茶,叫人替艾兄弟準備宿處。”

後堂出現兩名小廝。一身黑衣,像兩個小幽靈,一名端著茶盤走向艾文慈,一名走向夜幕躬身道:“上稟主人,客房早已清掃停留,小的敬候差遣。”

“好,等會兒你領艾兄弟安歇,且退下。”

另一名小廝到了艾文慈身前,奉上茶盤欠身道:“艾爺請用茶。”

茶盤中有四杯茶,顯然有三杯是主人的。他毫無戒心。取過一杯說聲謝謝,喝了半杯即將杯放回盤中。他畢竟少與黑道人物接近,不知黑道人兇險詭詐。

夜梟喝乾了小廝奉上的茶,捻著長髯笑道:“艾老弟早年在五省叱吒風雲,但不知認識楊寡婦嗎?”

“在下不屬於揚統領旗下,聞名而已,並無一面之緣,當年楊夫人勇冠三軍,在下十分敬仰的。”

“可惜兄弟這兒,沒有老弟那群英雄兄弟前來投奔,兄弟極感遺憾,今日得與老弟結交,三生有幸。老弟,楊夫人的下落,老弟可有風聞?”

“近三年來,在下天涯亡命,逃避官府追緝。自顧不理,與當年的夥伴完全失去聯絡,確是不知楊夫人的下落。”

“哦!可惜,老弟該聯絡當年的兄弟,徐圖東山再起的。”

“在下有自知之明,不敢有此妄想了。”

“兄弟這兒尚稱安定,希望者弟全力相助,不知老弟可肯屈就?”

“這個……在下天涯亡命,幸蒙收容,自當犬馬圖報,但……在下言之在先,-,不歃血,不焚香;二,不與官府人往來;三,不欺凌弱小,不做傷天害理的事。牛兄如果作得了主,在下願效微勞。”

夜果哈哈笑,說:“老弟請放心,這點兄弟倒還作得了主。不瞞你說,你暫時在兄弟這兒安頓,已經是天大的委屈了,過些時,恐怕老弟的名望地位,都要比兄弟高呢?”

“咦!牛兄的意思是……”

“兄弟之上,還有管轄的人,目前恕兄弟守秘,日後自知。這次兄弟將你接來,其實還是奉上命所差,老弟的事,已經上達中樞盡人皆知了。”

“那……”

“老弟,今後咱們都是自己人,切記守口如瓶,以免多言買禍,不需知道的事,不可過問。不瞞你說,歃血焚香之舉,老弟即使甘願,也勢不可能,老弟畢竟資歷尚淺。再說老弟可不是沒沒無聞的人,咱們豈能大材小用,要老弟去做傷天害理的事?兄弟已接到上渝,派老弟到吉安府龍泉縣定一趟。”

“龍泉?吉安府有一座龍泉縣?”他訝然問。

夜梟點點頭,笑道:“不錯,是龍泉縣,可不是浙江以出軟劍著名的龍泉。”

“派在下去那兒……”

“兄弟只知道上諭所說,老弟醫術高明,龍泉有一位身患奇疾的人,需老弟前往妙手回春,其他的事,兄弟便不知道了。”

“哦!原來如此,但不知何時可以啟程?”

“當然愈早愈好,至遲不可超過三天,三天可以到達龍泉,由老弟決定何時啟程,行裝老弟不必自理。”

他心中湧起黃龍埠汪大監的事,吉安該往北走,那麼,該經過黃龍埠?關家老少七日的事,他虎頭蛇尾管得有始無終,委實放心不下,何不趁此機會去看看那位汪太監?念茲,他心中一陣興奮,說:“那麼,在下明天啟程。”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