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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往盡歡帝手上一看,卻見他馬不停蹄地又拽住一塊緊緊貼合在傷口上的衣料,而後大力將其扯了下來。
“逝水說了不想浪費父皇的時間,父皇也不想浪費逝水的孝心,所以都退一步,父皇儘快處理好逝水的傷口。”
“但是父皇……”
“再有多言,抗旨處理。”
“……兒臣遵旨。”
半晌靜默,盡歡帝不顧逝水眼底強忍的疼痛,只一意將錦衣和內裡的中衣卸到一邊,而後伸手在逝水脖頸邊的一道鞭痕上按了按:
自己這個皇兒,似乎是十五歲了吧,穿著衣服是看起來分外纖弱,但是實際上,卻是挺拔精煉,青稚的身體雖然泛著象牙般的光澤,卻全然沒有病態的蒼白。
久居深宮,本該虛弱病態的皇兒,卻將鞭笞盡數擔當了下來。對此自己原本還有些困惑和憂慮,但是現在,疑竇盡解了——雖然沒有誇張的肌肉,但每分每寸的勻稱結實讓自己相信,這個皇兒對身體有著絕對的控制權和耐受力。
除卻脖頸一路往下,一直延伸到膝蓋的長條形傷口,現在坦蕩蕩呈現在面前的身體,有很濃烈的誘|惑意味——即使,是對於從未招過男寵的自己。
鞭痕周沿盡是細細密密的針樣烙痕,剛才的牽扯又將好不容易停止流血的傷口拉了開來,自己完全可以想象,皇兒現在經受著怎樣的痛楚。
起身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一個青瓷小瓶,盡歡帝俯身看了看面上浮現出可疑紅暈的逝水,而後撥開了瓶上嚴絲合縫的封條。
淡淡的藥香霎時瀰漫了出來,逝水有些驚疑地抬眼看了看,卻又在盡歡帝挪揄的眼神中丟盔卸甲般閃躲到一邊:“父皇不必屈尊,塗藥可以交由宮人來做。”
“逝水還記得父皇方才說了什麼麼?”盡歡帝將小瓶倒扣在手心,邪肆的鳳目緊追著逝水的眼神,說道:“再有多言,抗旨處理。”
“……兒臣遵旨。”
“乖一些,不要亂動。”
手心的清涼平貼在炙熱的傷口上,凹凸不平的鞭痕不由自主地在盡歡帝溫潤的手掌上尋求著舒適的港灣,逝水又氣又羞地剋制著身體的顫抖,冠玉一般的臉上卻鍍上了更濃重的丹霞。
盡歡帝唇邊溢位一絲輕笑,看著一向從容不迫的皇兒小臉飛紅,清淺的眸子亦是逃避般躲躲閃閃,雖然面上仍是鎮定的表情,在自己手心下摩摩挲挲的身體卻將其主人的慌亂暴露無疑。
掌心的紋路如春風一路拂過,已經擦過藥膏的傷口處,疼痛逐漸被涼意裹挾著帶離了身體,對比之下未曾撫慰的傷口便比之前更痛了起來。
逝水緊咬著下唇任盡歡帝的手在自己身上游曳,從未與人有過的親密接觸,從未向人敞開過的身體,和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內心渴求溫暖,雖然面前將自己一覽無餘的是賜予自己血肉的父皇,但此情此景,還是讓逝水面上陣陣發燙。
而看似淡定的盡歡帝,也逐漸地迎來了尷尬的境地:如方才自己所下的結論,自己這個皇兒的身體,透著濃烈的誘|惑意味。手心不斷傳來的強韌質感,目之所及的引誘,與往日完全不同的態度,和皇兒疑似羞怯的神情,竟讓自己逐漸地,升騰起了欲|望。
第四章 驟雨初歇(四)
纖長的手指停在少年的腹臍處,指端沾染了潤滑晶瑩的藥膏,點在面板上時會讓人產生欲拒還迎的錯覺。
惡作劇般小小畫了個圈,盡歡帝俯首說道:“逝水,能起來麼,要綁紗布了。”
逝水一驚,而後勉強支起身子。皇室的良藥再好,亦是難以完全止痛的,更沒有辦法解決疲乏,因此逝水撐了撐之後,只能歪倒著靠在床欄上。
盡歡帝抽出宮人送來的紗布,而後挪過身子湊到逝水近前,手上仍自一圈圈環繞著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