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一方。

江南針對一些頗為計較的細節問題專門跟他做了一次細緻性的探討。

既然這項科技產品是我們這一方研發的,在法庭上要怎麼說,才能嚴絲合縫,即便對方真的有過硬的底牌,起碼在言辭上不能讓法官覺出破綻。

如此一來,即便是敗訴,日後不服再上訴,也容易許多。

鍾慶豐也意識到其中的一些學問所在,便認認真真的和江南商討了一次。發現平時瞭解知曉的再多,畢竟是外行人,不如江南這種專業的把握精準。索性讓江南把整理出一套最有利的說辭。包括幾個要出庭作證的證人,鍾慶豐也叫了過來,讓江南針對細節和說話的技巧方面給予明確的指導和灌輸。

保證開庭當天不會直接中了對方的下懷,能夠堅持已見。

按理說這是律師的忌諱,不好直接慫恿證人或者當事人該如何去說。

可考慮到鍾慶豐和宋林愛的關係,江南卸下顧慮和防範,在幾個方面做了一下引導,至於到時候要怎麼說,給了一個明確的導向作用。

其實沒有什麼,不過是在技巧上稍作點拔。接觸到幾個需要開庭作證的,都是鍾慶豐手下的員工,直接關係產品研發的高科技人員,知識儲備和素質要求可想而知。

鍾慶豐對江南一直十分感激,為了保證員工的配合,使她工作順暢,每次江南去公司,都是推了手邊的事情全程陪護。

無論是會議,還是有重要的客戶要見,只要江南說要和哪一個人碰個頭。鍾慶豐都會一口應下來,然後讓秘書接著把時間改了,推遲延後。

江南也是在去了幾次之後,無意間聽他的秘書提起來的。

還覺得很不好意思,見到鍾慶豐之後便說:“鍾總,我知道你每天都挺忙的。這些事我自己就可以,還要這樣佔用你的時間,怎麼過意得去。”

發現這個男人不一般,到底是到了年紀,十分沉穩內斂的一個人,做起事來這樣面面俱到。遠沒有薄南風行起事來的不羈和肆意。

鍾慶豐聽了江南的話,搖了搖頭。

“江律師哪裡話,如今是你在幫我的忙,怎麼會佔用我的時間。沒什麼重要的事,有我陪著,手下人配合起來肯定會上心一些,不會耽誤江律師太多的時間。我知道你平時的工作重點不在這種官司上,也不少聽愛愛說,由其現在時間有限,江律師的難為我都知道。”

江南看了看,不好再拒絕,對於鍾慶豐這樣的紳士男直接沒什麼話好說。難怪宋林愛會愛上,根本就是魅力不可擋,難有幾個女人不會動心。

鍾慶豐已經親自把門開啟,請江南出來,一起上到樓上的會議室。之前她說要見的人,已經讓他早一步等在那裡。

黃宇從樓上下來,單手插在褲袋裡,一身銀灰色的西裝,顯示出修長而挺拔的身材。一路目不斜視走到門口,突然一個人竄到面前來,明目張膽的攔上他的去路。

皺了下眉頭,顯而易見的不耐煩,出口狠毒:“呦,你的生命力夠頑強啊,還沒死呢。”

果然是任人蹂躪玩弄的命運,被那些個街頭的流氓無賴糟蹋整個晚上,若是一般有氣節的女人,即便不死,也會氣息奄奄,而這才幾天的時間,她便能站到他的跟前興師問罪了。

黃宇邪氣的鉤起笑,手指已經伸上來捏緊她的下巴:“看來,你真是天生就該吃這碗下賤的飯,風塵註定是你今生的歸宿。”

不過只是一句閒話,卻又像是無意間說中了一個人的命格,刻烙下來的一般。既然是註定的,想更改似真的很難。

林樂以前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跟這一個行業沾邊,唾棄不止的行當,而如今這就像一個巨大而深邃的泥潭,她陷下來了,越是掙扎反抗,就陷得越深。直至汙泥沒過脖頸,漫入口腔,是鹹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