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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惡臭之氣,雖然作嘔,卻無力反抗,只怕再掙扎下去,剩下的僅有滅頂之災。
這是林樂後知後覺認清和領悟的道理,便不得不相信,這就是命。
一抬手拔開黃宇的手,眼中滔天的恨意很明顯。
那一天晚上直到黎明,她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還能怎麼活?已經很是骯髒不堪了,過了那一晚,她跟行屍走肉還有什麼區別?
瑟縮的呆了半日起不來身,等爬起人,人煙散盡多時,天際是蒸蒸日上的暖陽,璀璨無比。於她來說,簡直諷刺到極至。一扭身,看到自己的包還被甩在地上,錢早被人給掏空了,只有一個電話,看來是真的沒想一下置她於死地,不是憐惜,只是不想這麼便宜了她。
林樂摸起電話開了機,報警電話顫巍巍的按了幾次,卻一下也沒敢真的拔打出去。太多猶豫,心和身體都是僵麻的,連思緒運轉也跟不上步調,一切緩慢而呆滯。
怔怔的望著破倉庫的縫隙裡湧進來的道道光輝,筆直剛毅,如鋒芒利刃剜割在她的心口上。到底是哪裡做錯了?命運呈現給她的,要是這麼一條無望又決絕的不歸路?!
最後電話響起來,是家裡打來的。一個晚上找不到人,沒有驚詫,林樂晚歸或者夜不歸宿自打換了工作已經司空見慣。平時就拿各種藉口敷衍,家人早已信以為真。就像狼來的故事中說謊的孩子,最後狼真的來了,把自己吞噬得骨頭渣都不剩,卻因為自己先前真實而賣力的欺騙,連個擔憂或者關心的人都沒有了。
林母只說:“我和你爸爸要去你外婆家去看看,這兩天不回來了,跟你說一聲,冰箱裡有吃的,你自己做吧。”聽那端半晌沒有聲音,然後才問:“樂樂,你怎麼了?昨晚上又去外地?怎麼沒回來?”
然後抱怨:“你這孩子越來越不懂事了,不回來怎麼不打通電話。”
林樂淚流滿面,緊緊的咬著唇齒,喉嚨嘶啞的發不出聲音。最後勉強說:“我感冒了,很不舒服,昨晚工作到太晚,就在朋友家裡住下了。”
林母沒說別的,讓她注意身體,不行就去醫院打幾針便掛了電話。
林樂呆坐在破舊的倉庫裡良久,地上冰冷,最後拾起衣服套上,勉強摭住體,打電話叫來計程車回家。身體上受了傷,換過衣服清洗過還是疼,便不得去了醫院一直休養到今天。
如今看著黃宇,就像看著恨意迢迢的仇人,只覺得是不共戴天。
這些天她想得很清楚了,一定是黃宇做的。她偷聽並且揭發的事東窗事發,他便用這麼卑劣的手段讓她生不如死。絕對是黃宇做的,如果是薄南風,只怕會讓她死得比這更痛快。不會有這樣的耐心,陪她慢慢的玩,直要將她的血液都熬幹了一般。
咬牙切齒:“黃宇,我要告你。”
黃宇聽到後不可思議,驚詫的表情有些誇張。
不怒反笑,嘴角扯動,笑得大開,真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須臾,止了笑,挑眉問她:“林樂,你做事都不動動腦子的麼?還是你壓根就沒長腦子?告我什麼?強姦麼?我碰你哪裡了,你這麼骯髒又破敗的女人,我黃宇再飢不擇食,也咽不下去你這口殘羹冷炙。”
林樂氣得臉色煞白,整張臉沒有一點兒血色,連嘴唇都是白了,那樣可怕,像地底下爬出的惡鬼。
“你……”
黃宇抬起手,示意她先不要說,讓他把話說完。抬腕看時間,他時間有限,沒時間沒完沒了的跟這種瘋女人糾纏下去。
斂了神,不笑了,一臉陰森而可怕的嚴肅。告訴她:“你最好給我安穩點兒,這一回是lun奸,信不信你再不知死活,不懂安份,下一次你要比這慘十倍百倍?我勸你消停一點兒,什麼東西在我手裡攥著你不知道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