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告訴你被強姦了,不要時隔十天半月的再來討說話,這種事講的是現場,是證據。你當時沒長腦子不去報案,到現在認了吧。別自找難堪,告了我對你的‘好處’可多了。讓人來扒你的身份,知道你是人盡可夫的小姐,你覺得那種沒證據的強姦案誰會信?你這種女人還有什麼貞操可言麼?”

嘴角微微提了下,吐字很輕:“林樂,省省吧。我知道你精力旺盛,留著慢慢的跟我玩,別這麼急著想一朝敗盡。多可惜!”

錯開她去提車,這樣的女人,連一眼都懶著看,像是會髒了眼。

林樂僵在原地,一動不動。黃宇說的字字句句,也是她所想過的,是她的全部顧慮。她害怕那一晚發生的事情,痛恨得咬牙切齒,可她更怕自己如今的事情被揭露出來,人盡皆知。那樣的羞辱,跟那一晚的事被公諸於眾還有什麼區別?

咬破了唇,血液漫進口腔。何必要像現在這樣自取其辱?黃宇那樣有算計的人,既然敢那麼做,凡事都是料準的。即便她真的報了案,他也不怕,反倒有本事推得一乾二淨,讓他們查無可查。

現在的林樂終於隱隱認清她是什麼,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這樣任人宰割。

縮緊了衣服,那種身體上羞辱又難堪的痛觸又傳來了,像是來自精神上,源源不絕的。

開庭前一天,江南去中院送一些材料。

才停下車,遇到來提車的紀夢溪。

他沒有看到她,拉開門就要上去了。

江南喚了他一聲:“紀夢溪。”嗓音很歡快,還是那麼純粹又幹淨。

紀夢溪背對著她,不知怎麼,這一刻聽到了竟感如夢如幻。身體狠狠的怔了下,或許是自己心態的問題,竟像有些回不過神來。

直到江南走近了,又喚了一聲。

“紀夢溪……”

紀夢溪才溫溫的笑著,轉過身。

淡淡的抿了唇:“你怎麼跑來了?又接官司了?”皺眉想了一下,離上一次那個案子太近了,還真是馬不停蹄,何必要這麼拼?看她瘦瘦小小的身板,從來都不知道她有這麼大的能量和爆發力。至少曾經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是想一直將她捧在手掌心的。

垂在身側的手臂有一種強烈**,很想抬起來,撫上她的臉頰,輕輕的問她:“累不累?”為什麼非得這樣呢?

不知為何,想起這一點,心酸不止。那個一直想將她捧到手掌中,給她安好,免她顛沛流離的志向反覆在頭腦和心緒中流連不去。可是沒做到,不得要由別人去給。真想替她好好守護,可是紀夢溪知道不可能了。

所以不敢問她累不累,苦不苦,好不好……只怕接下來要遠比現在辛苦又難捱。

看著江南一臉沒心沒肺的笑,就想,這可真是個傻丫頭。法庭上再怎麼雷厲風行,鋒芒銳利。生活中還是有往昔的單純,投入工作中了,便沒有發現如今她的家庭和生活有多動盪,正在經歷著天翻地覆的洗滌和變故。這一切她都不知道麼?

否則如何可以笑得安然。

江南發現今天的紀夢溪特別呆怔,叫了幾聲才注意到她。如今面對面了,卻又像恍惚如夢遊一般。

以為他被煩心的事纏身了,正兒八經的問:“怎麼?這段時間工作很辛苦?”

他沒問,她反倒先問了。

紀夢溪有些無奈的笑,是很辛苦,還不是因為她才會變得這樣辛苦。否則別人的沉沉浮浮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