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呢?”

楊小空立即喜形於色:“杜老闆,你真的不會再害他了?”

“別說害這麼難聽嘛!既然你也來認錯了,我們有什麼誤會一筆勾銷吧,現在趕緊想想補救的法子。”杜佑山又抖出幾張紙,“不過我一個人的力量太薄弱,你如今好歹是古玩界的一把手,美協肯定會賣你個面子,如果你也寫封信給柏為嶼求情,那麼……”

楊小空搶著說:“我寫!”

“你個毛頭小子會寫什麼?我都準備好了,你不來我就會上門找你去。”杜佑山將那幾張紙遞給他,“喏,看清楚,一句柏為嶼的壞話都沒有,看完簽字蓋章,我給你一起送去。”

楊小空仔仔細細、從頭到尾、一字不漏地看完,這封信足有三頁紙,當真是寫得感人肺腑!於是,楊小空在最後一頁的署名處,簽上自己的名字,鄭重地蓋上了印章。

害人是個技術活,要費腦筋花精力,在抹黑柏為嶼的一系列行動中,杜佑山從未出面,隱藏得很是辛苦,因為他一直在等這個簽名——說白了,他要整垮的終極目標不是柏為嶼,而是給他造成巨大威脅的楊小空,可惜,楊小空是一杯純淨的清水,完美得堪稱無懈可擊,讓他無從下手。

他拈起這三張紙,在楊小空沒有留意到時,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意:不會再有其他變數,所有計劃到此一錘定音!眼前這杯清水從這一刻開始不再是清水了。

打蛇不死

武甲沒法放心丟下夏威不管,一路跟在後面關注著以防不測,整個過程他都看在眼裡——夏威自己扎自己一刀,自己堅持打車去醫院,再自己替自己喊急救,最後不忘給段和打電話:“和哥哥,我在醫院接受搶救,你再不快點過來,說不定就看不到我了。”然後才徹底昏過去。

武甲無語,對這個變態真是崇拜到一定境界了!他替夏威刷了卡先墊上手術費,這才離開醫院。

段和趕到醫院時,夏威已經做完手術,麻醉藥效沒過,正躺在走廊的臨時病床上昏睡不醒。段和嚇得面無人色,找到醫生問了半天,得知那死變態還算聰明,沒有胡亂扎到什麼重要的部位,並且在路上時就給自己簡易包紮了一下止血,幸虧如此,否則大出血會要了他的小命。

段和第一時間把他轉到特護病房去,安靜守在病床邊,呆呆地看著死變態的睡臉,既想哭又想笑。

發生的一切事情,魏南河都矇在鼓裡,他和白左寒分頭到各個相關文化單位的負責人那去穩住情況,直到天黑才回來,哪想開啟房門一跨入臥室,就看到樂正七一個人孤零零地跪在屋子中央。

樂正七可從來沒有鬧過這樣一齣戲碼,魏南河一頭霧水,幾步走過去拉住他的胳膊,質問:“你幹什麼?”

樂正七抬起頭,滿臉都是淚水,他撿起放在身邊的一個鐵絲衣架伸向魏南河:“你打我吧。”

魏南河隱隱感到不安,驚怒交加地問:“你又做了什麼壞事?”

“我把,你的觀音……”樂正七哽咽得沒法把話說完整:“送,送給杜佑山了。”

魏南河半天沒有動靜,以為自己聽錯了:“再說一遍?”

樂正七抱著他的腿哭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可是我們都很想幫為嶼!你別怪小空,是我出的主意,我們真的沒辦法了……對不起,我知道觀音很貴,以後我給你盜一千個一萬個別的東西回來,你打我吧,打完不要生氣好不好?”

魏南河深深呼吸,一股子悶氣卻始終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神色由氣憤化為悲哀,又由悲哀化為無奈,最後,平靜了。他往後倒退幾步,扶著拔步床的擋板坐下來,默默地看著跪在一米之外的樂正七。

樂正七不敢看他臉上的變化的表情,埋頭哭個不停,肩膀不住顫抖。

良久,魏南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