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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跪了多久?”
“我把觀音給小空後,回來就一直跪在這裡。”樂正七泣不成聲,舉著衣架重複道:“給你,給你,打我吧。”
打有什麼用?這小子從小到大不知道被打過多少遍,魏南河教育小孩時引經據典磨破了嘴皮子,無奈樂正七永遠是一副勇於認錯死不悔改的德性!說白了,魏南河忽略了他家小孩也是個男人,也有大男子主義,也有強烈的自我意識,一旦下定決心做什麼事,絕對不惜任何代價,八匹牛都拉不回來。
魏南河自認沒臉責怪任何人,他和白左寒能用得手段都用上了,還是沒有能力扳回局面,恐怕曹老回來也無法力挽狂瀾,他們尚且無計可施,更何況樂正七和楊小空?他不再有精力發火,緩聲說:“我不打你,別跪了,過來。”
這句話簡直如獲至寶!魏南河叫他過去,他怎麼敢怠慢?樂正七丟下衣架一骨碌爬起來,隨之噗通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他長時間跪著沒有動,一挪位置才發現腿腳麻木了。
魏南河惱怒歸惱怒,但看到小孩的狼狽樣又心疼了,他走過去抱起樂正七放在床上,責道:“天這麼冷,你幹跪著想殘廢嗎?”
樂正七哎呦哎呦地叫喚著伸直腿,魏南河捲起他的褲管,發現他的膝蓋跪青了。
樂正七吸吸鼻涕,嘀咕:“不疼,不疼的。”
魏南河捂住他冰冷的膝蓋揉了揉,沉著臉自責道:“不是你們的錯,是我沒本事……”
武甲出來了太久,撐著虛弱的身體回到家時,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杜佑山見他身上帶著一片血,當即神色大變,快步走過去攙著他,“你的傷口怎麼了?都叫你不要……”
武甲抬手止住他的話頭:“不是我的血。”
杜佑山聞言稍微放心,眉頭一蹙,“怎麼回事?”
“以後再慢慢說。”武甲哄開兩個孩子,殷切地望向杜佑山:“你一定有辦法幫幫柏為嶼,對吧?”
“我沒辦法。”杜佑山想也不想。
“別騙我,只要你想幫就一定有辦法!”武甲握住他的手求道:“算了,你別四處樹立仇人,饒了他吧。”
杜佑山不搭話,扳著他的肩膀坐到沙發上,忙著脫下他帶血的外套和襯衫,用條薄毯子裹住。武甲一路跑動,勞累過度,腰上的傷口痠痛難抑,便半推半就地任由杜佑山擺佈,“唉,我說話,你聽到了嗎?”
杜佑山還是那句話:“我真沒辦法,誰都沒法幫他了。”
武甲勉力攥緊他,語調不再平和:“杜佑山,當是我求你,收手吧!”
“對不起,我在和魏南河搶時間,不知道是誰慫恿你來勸我,早半天的話或許還有的商量,可現在來不及了。”杜佑山抱著武甲,把手伸進毯子裡,手掌覆在他的傷口上輕柔地按摩,同時靠近他的耳朵漫不經心地說:“楊小空的親筆簽名信已經送達美協了。”
杜佑山的出牌方式武甲比誰都清楚,親筆簽名信這招一石二鳥,毀得不止是柏為嶼,或許還有楊小空!武甲推開杜佑山,目光悲切地注視著對方,動了動嘴唇,沒說出話,卻驀然溼了眼眶,為柏為嶼惋惜,為楊小空痛心,也為自己悲哀!
想不明白,這個和自己同床共枕了八年的男人,到底還能卑劣到什麼地步?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找周烈的慾望不再那麼強烈,杜佑山給他戴上戒指時,他費了很大勁才忍住奪眶欲出的淚水,幾次想尋個機會和杜佑山說他決定哪兒也不再去,就此穩定下來,幾次話到嘴邊又忍下,不是不願說出來讓杜佑山高興,只是還沒有有想明白自己深心裡在想些什麼。
他想不明白自己還在渴望從杜佑山身上得到什麼!
杜佑山坦然地直視著他的眼睛,帶著討好的笑容哄道:“好了寶貝,不是我不肯答應你,事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