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你了。”

段殺順從地把他翻過來,從正面進入他。柏為嶼抱著段殺的肩膀,在搖晃中斷斷續續地嘮叨:“快叫老公,快叫快叫!”

段殺極不自然地悶哼了聲:“老公。”

“噗!”柏為嶼噴了他一臉口水:“你這是做 愛的表情嗎?你便秘吧你?”

段殺堅決不再叫第二聲了,深吸一口氣,加快頻率埋頭苦幹。

“啊——殺人啊!你他媽淨欺負我,還在我媽面前吹得天花亂墜,我呸!”

“我哪有欺負你?”

“那你,慢慢慢點……嗯……”柏為嶼說完,鑿進他身體裡的那火熱兇器果然放慢了攻勢,一下一下,頂得他忍不住輕微顫抖,快感源源綿綿地麻痺了全身,一下一下,段殺在他上方,不住撫摸他的臉,時不時落下細細密密的吻。

他們的蜜月期來得太晚,積澱了一年多的甜膩此時才滿溢位來,深厚得讓人沉迷。段殺給予的,粗暴些還是溫柔些,他全盤接受,兩個人都不知怎麼揮霍那後知後覺的熱情和激情,迷一般地契合。他肆無忌憚地從喉間發出滿足的呻吟,茫然望向天花板,那種極致的幸福明晃晃地降臨,眼前一片亮光。

雖然彼此都不常說矯情的話,但他知道,他愛慘了這個男人;他堅信,對方必然也是愛慘了他。記得這一天是立夏,黃昏冷黃的光亮從窗簾下漏出,在牆壁上舞動,兩個人安靜下來,背後那個人意猶未盡地吻他的肩胛,吻他的耳朵……

他取笑道:“鼻涕蟲!”

“別吵……”段殺正陶醉呢!

柏為嶼吭哧吭哧地啃著一塊旺旺雪餅:“鼻涕蟲,明年你休假的時候,我們去度蜜月吧?”

“不是才度完回來嗎?”

柏為嶼扭過臉,滿嘴噴餅渣:“哪有人到越南去度蜜月啊?那是探親,不叫度蜜月,拜託你分分清楚哦!”

“別吵!去個越南積蓄就沒了。我看還是存錢買房子吧,你看隔壁他們都買房子了。”

“買房子幹嘛?房子能吃啊?”柏為嶼噴了段殺一頭的餅渣。

“別吵。”段殺把他的臉摁回去:“你安靜讓我抱抱。”

柏為嶼吃完雪餅,伸手去夠遠處的薯片:“放開放開,我夠不著了。”

“別吵。”段殺箍緊他:“你能不能什麼都別幹,認真讓我抱抱啊?”

“唉!你真粘人!”柏為嶼捶床:“那再叫聲老公給我聽聽?我就認真讓你抱。”

“……老公。”

“啊哈哈哈哈——我要錄下來!放開放開!讓我去拿DV——”

“你!別!吵!”

立夏過後進入梅雨季節,大太陽天下著綿綿細雨,空氣中帶著潮溼的味道,白左寒把外衣一件一件丟到樓下客廳,“一股子黴味,全送去幹洗一遍。老房子就是這點不好,黴得厲害。”

楊小空把衣服湊到鼻子下聞了聞,“還好吧,你是神經過敏。”

“沙發上也是一股黴味!”白左寒氣得在沙發上打滾,“我的過敏性氣管炎又要發作了!”

“哪有?”楊小空聞了聞沙發,無果,無奈地搜出一個口罩:“要不你戴個口罩吧。”

“口罩也有黴味!”白左寒一嗅就丟了。

“你到底是怎麼了嘛,別這麼嬌氣……”楊小空俯身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吮了一口。

白左寒怪叫一聲推開他,“死麵團,不知道我晚上有應酬嗎?你你你,你給我吮個紅印子我怎麼見人?”

楊小空把沙發套拆下來,塞大袋子裡準備送去幹洗,“這都幾點了?我還以為你不去了。”

白左寒悻悻地揉揉脖子,這個應酬是規劃局局長的女兒結婚宴會,那個死老頭以前是方霧的頂頭上司,飯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