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聞不到身邊的藥酒味道?

“爺,將就著用吧,反正夜裡都歇了,明日一早,奴才打水來,您擦一擦,味道就沒了。”松煙勸道。

陸毓衍沒再多說,皺著眉頭塗了藥酒。

松煙站在一旁,稟道:“半個時辰前,老爺使人回府來傳話,說是雪大了,夜裡就宿在都察院裡,不來回趕了。竹霧就讓帶了些甜羹回去,給老爺填個肚子。

唐姨娘那裡,似是白日裡就有丫鬟找花翹套話,花翹沒理會,爺和姑娘在屋裡說話時,也有人一直在邊上打轉。”

陸毓衍哼了聲:“由她去。”

松煙點頭,朝一旁的竹霧撇了撇嘴。

前回他就與竹霧說過,成國公那人忒沒有意思了,旁人興高采烈時,送美酒送書畫送頑石送寶馬,再不濟,也有安瑞伯那樣的,給人送自己調配的鳥食,讓人回去養只八哥、畫眉,回頭一塊遛鳥,偏偏就成國公,喜歡把女人送到別人府上。

全京城,成國公給送過妾室美姬的,怕是有二三十人。

除了定國公夫人是出了名的河東獅,又同是國公府,不怕給成國公沒臉,當天就把人趕了出去,其他府上,都只有留下。

多添一雙筷子,也沒哪個願意和成國公鬧翻臉。

等從書房裡出來,竹霧低聲道:“唐姨娘還沒搗鼓完?”

第二百二十四章 跟隨

松煙回頭看了眼書房,壓著聲兒道:“你管她呢!老爺不理會她,夫人也不理她,我們爺更是不會理她,府裡誰都不理她,她能搗鼓出個什麼花來?”

竹霧笑著點了點頭,道:“也是。”

松煙打著哈欠要回房休息去,突得想到陸毓衍的傷勢,便道:“明兒個一早記得打水讓爺擦下傷口,傷勢別與姑娘說。”

竹霧一怔,道:“不說,姑娘就不知道了?”

松煙嘿嘿笑了。

他們都想到一塊去了。

翌日,天亮得很晚,風雪依舊未停,花翹從屋裡出來,就凍得打了個寒顫。

她一面抱怨著鬼天氣,一面伺候謝箏梳洗。

謝箏裹得嚴嚴實實,臨出門前,還是挨不住,把熱騰騰的手爐抱在了懷裡。

門外,轎子已經備好了。

謝箏上轎的時候,餘光瞥見了門房那裡探頭探腦的身影,想來是唐姨娘身邊的,來看看她這個出門還坐轎子的丫鬟。

轎子落在了酒樓外頭,大清早的,大堂裡沒有一桌客人,東家指揮著幾個跑堂小二在收拾場子。

見陸毓衍進來,東家趕忙迎了上來,陪笑著道:“公子,那行兇的惡徒可有抓到?您是不知道,這人在我們店裡吃了個午飯,就死在後頭小巷裡了,我這小店啊,這幾日生意一落千丈,眼瞅著就要過年了,我這愁得呀……”

陸毓衍衝他微微頷首,視線落在了角落那個拿著抹布擦桌子的小二身上。

東家順著陸毓衍的視線看去,琢磨了一番,開口把人喚了過來,道:“那天就是你發現那倒黴蛋的,你趕緊再跟公子仔仔細細說說狀況。”

小二皺著眉頭,道:“當日狀況不都全說了嗎?況且,衙門裡不都認定了兇手的身份嗎?說是梁松,連搜查告示都貼出來了,還要問我做什麼?”

松煙從袖中取出畫像展開,問道:“當天,這個婦人可有到店裡來?”

這畫像是王氏的,前回畫出來叫於嬤嬤辨認過身份。

小二一看,臉色白了白,道:“當天都嚇壞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東家眯著眼回憶了一番,又另叫了個小二過來認了,點頭道:“好像是有這麼個婦人,就坐在二樓那個位置,點了些點心。”

陸毓衍和謝箏循著東家指的方向看去,王氏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