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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做的那張桌子,剛好能瞧見狄水杜的位子。
王氏說她當日跟著來了酒樓,看來是真話,就是不曉得她跟著的到底是狄水杜還是梁鬆了。
謝箏問道:“酒樓大門敞開,狄水杜好端端的,為什麼走了hou men小路?那條路,平日裡一天也沒幾個人走的。”
東家道:“客人的事情,我們就弄不明白了,他說要走hou men,我們也沒攔著的道理。”
謝箏盯著那小二,道:“你說呢?”
小二抿著唇,沒說話。
謝箏繼續道:“那天,你與我們說,因著走小路近,你平日裡中午回家都走小路,但我們後來打聽過,你媳婦懷孕了,每天都要吃街口鋪子裡的芝麻糕,而且要熱的、新鮮的,你最近這半個月,都是走的大路,為何那天你走了小路?”
小二瞪大了眼睛,身子微微晃了晃。
叫謝箏一提,東家也琢磨過來,附和道:“是這樣的,你快說,你怎麼走了小路?”
小二看著身邊的人,越發心虛起來,扶著桌子才站穩了,結結巴巴道:“我、我不是故意瞞著的……”
依小二的說法,那天中午,酒樓裡的客人比平日裡多,人人都忙著腳不沾地的。
小二惦記著家裡的媳婦,送客人出酒樓時,在門口走神,多站了那麼一會兒,就有個行人把一張紙條塞給了他,叫他轉交給狄水杜。
“那人其貌不揚,給了紙條就一溜煙跑了,就這麼匆匆一眼,我也不記得他什麼樣子,就照著他的話,把紙條給了狄老爺,”小二顫著聲,道,“上頭寫了什麼,我一點也不知道,狄老爺看了紙條,就說要從後頭走,讓我給他結賬。
我看他剩了一桌子菜,問他是不是不好吃,他跟我說,是他要請的人不來了,就在hou men外等他,他急著走。
等忙乎完了,我心裡琢磨著有點兒怪。
大冷的天,中午不吃飯,還去小巷裡等著,這太不對勁了,我就去看了一眼,結果、結果狄老爺死了……
我不是故意不說的,我怕啊,我怕說出來,衙門裡就要把賬算在我頭上了,我真的不記得給我紙條的人長什麼樣,也不曉得小巷裡等了誰,我就是幫著遞了個紙,旁的都不曉得!”、
小二越說越急,幾乎要哭出來。
謝箏問東家道:“樓上那婦人是何時離開的?”
東家與幾個小二都對了對,其中一個小二道:“狄老爺走後不久,那婦人就走了,我送她出去的,她上了轎子,往這個方向去的。對了,我認得轎伕,他是城裡柳氏車馬行的,我給客人叫轎子時,與他打過照面。”
柳氏車馬行,除了做車馬生意,也做轎子生意,算是京中有些名氣的車馬行了。
見衙門裡來人問話,便趕忙尋了小二見過的那轎伕來。
謝箏給他看了王氏的畫像,問道:“就是酒樓後頭發生命案的那天,你是不是抬過這個婦人?”
轎伕點頭:“是抬過她。從富貴金銀鋪子門口接了她,一路到了出事的那家酒樓,在門口等了她兩刻鐘,又抬著她到了西街口,後來就讓我們跟著個人,跟到了永安巷附近,又說不跟了,讓我們抬她回東街。”
謝箏與陸毓衍交換了一個眼神。
果不其然,王氏跟著的一直都是梁松。
富貴金銀鋪子就在梁松當學徒的打鐵鋪子對面,而西街口正對著出事的小巷,梁松從小巷裡出來,一定會經過這裡。
從西街口跟著梁松走,到了永安巷就無需再跟了,再往前去就是長安公主府,王氏一想就曉得梁松要去做什麼了,而東街回銀豐衚衕近,她要回狄府去。
謝箏沉思,又問那轎伕:“當時跟著的那個人,他看起來狼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