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皺眉。

賞忻注意到她的表情,輕拉下她一下,“別看挺嚴重的樣子,其實都是些皮肉傷,給他苦頭吃吃,嚇唬嚇唬他罷了,這種人不這麼做,他是不會老實的。”

羅斐聽聞聲響,轉過頭來,銳利的目光,讓沐桃條件反『射』的縮了一下。

他垂了垂眼,站起身做緝,“公主。”

沐桃重嘆了一聲,上前踢了踢大管事,斜眼瞅著羅斐,“他怎麼了?”

“暈過去了,屬下這就弄醒他。”

沐桃見羅斐提起水桶,忙躲到賞析身旁,引來他的嘲笑,“你膽子不是挺大的,這會反倒裝什麼膽小的。”

沐桃拐了他一下,“你才裝膽小的,我是討厭見著血,『逼』供非要弄得血淋淋的這麼噁心嗎?”

“喲。”賞忻斜眼,上下轉著眼珠,打量沐桃,“這麼說你是行家嘍。”

沐桃甩開身側的頭髮,“看我的。”

羅斐那一桶涼水,將大管事從頭澆了個透心涼,大管事猛灌入一涼氣,從喉嚨發出一種難聽刺耳的聲音。

“少裝死,公主來了。”羅斐重重的踢了他肚子一下。

大管事一聽,那還顧得上疼,慌手忙腳的撐著地,跪下:“公,公……”

“公什麼公。”沐桃搶口,將他的話堵在嘴裡,端著架子坐到羅斐方才做的太師椅上,“聽說你是本宮,在桃樂縣府上的管事?”

大管事忙點頭,“奴,奴才,不知公主駕到,有失遠迎……”

“閉嘴。”沐桃怒眼圓瞪,喝了一聲,沉著聲音繼續說道:“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多餘的廢話,本宮不想聽。”

“是。”

沐桃對賞忻眨了眨眼,後者遞給她一個‘演的不錯嘛。’的眼神,衝大管事努了努嘴。

沐桃咳了一聲,吊著眼角問他:“你可知,冒犯公主,在燕國是什麼罪,在鳳國又是什麼罪嗎?”

“公主饒命,奴才……”

“公主問你什麼,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回答,免得吃苦頭。”羅斐收到賞忻給他的暗示後,冷言打斷了大管事的話,沉眼看著他。

大管事心中大驚,在昨夜得知了沐桃的公主身份後,他雖怕,卻也不怎麼擔心,心中也清楚,他們這是在找藉口拿下自己,為的是安家人的事情。

既然他們有用的到自己的地方,也就不會殺了自己,冷麵男對他用刑,也不過是給他個下馬威。

可不就是,打一棍子給個棗,讓他老實的說出安家人的事嘛。

可這會被他們弄得全然『亂』了陣腳,先前信心滿滿,突地虛了幾分。

看著沐桃越來越不耐煩的表情,心臟猛的一縮,忙垂下頭。

沐桃挑了挑眉,看了看賞忻,賞忻食指壓了壓嘴唇,抬起頭嬉笑著說道:“原來大管事不知道,也罷,我就同你說說鳳國的律法,

公主此次回鳳國被賜封為長公主,長公主知道嗎?

我看你也不像是知道的樣子,長公主就相當於燕國的太子,是皇位的正統繼承人,你昨日在樹林想要刺殺鳳國未來的儲君,按律則該凌遲之後,戳骨揚灰,在將你的九代祖宗挖出來,再殺一次。”

大管家驚駭的抬頭,看著賞忻,陡然瞪圓了眼睛,“你是……”

“我什麼我,小心你的言辭,本公子可桃樂公主的側夫樸賞忻,在你啊你的,我這就將你的舌頭拔下來餵狗。”賞析怕他當著羅斐的面,說出自己的糗事,連珠炮似地將大管事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見他吐了吐口水,閉上嘴,才暗鬆了一口氣。

沐桃知道其中的內情,壞笑的瞅著他,轉了轉眼,“狐假虎威。”

賞忻聽著,不以為意的撇嘴,“身份放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