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舊事(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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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都被滿門抄斬了,那他又如何?”
“他啊。”奶孃倒吸一口氣,想了半日才道,“好像是被髮配嶺南吧。”
“世人都說虎毒不食子,不管如何秦王都是他的兒子吧,發配嶺南,這不是要了他的命嗎?”宋以歌垂眸,語氣冷冷淡淡的,可奶孃卻覺得一股寒顫從腳底出倏然鑽了起來。
她急忙起身,去捂住宋以歌的嘴:“我的姐兒,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姑娘日後還是莫要再說了,不管是林家還是秦王府,那都與我們沒什麼關係。”
宋以歌摸上了奶孃的手腕,一點一點的將她的手從自己的嘴上拿了下來:“我明白,只是有些感慨罷了。”
奶孃的身子顫顫巍的抖了幾下:“我的姐兒呀,老奴雖然不曾讀過什麼書,也沒什麼見識,但也明白這種感慨,實在是不宜說出來,姑娘當心禍從口出呀。”
宋以歌乖巧的低了頭:“我知道了,奶孃你能幫我打聽個事嗎?”
奶孃狐疑的瞧著她:“姑娘想打聽什麼事?”
“既然林將軍一家是幾日之前才被滿門抄斬的,那不知秦王發配嶺南的日子,又是多久?”
奶孃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想到姑娘竟然這件事這般上心,於是便道:“這事也不用怎麼探聽,如今金陵中早就傳遍了。”
宋以歌交疊著掩在衣袖下的手微微的發顫:“那是多久?”
“幾日前便已經出發了,姑娘恐怕要失望了。”奶孃說著,不免有多嘮嗑一句,“其實秦王妃懸樑自盡倒也是個好事,總比跟著秦王一起發配從軍為奴為婢要好得多。”
“況且,老奴還聽說秦王妃生的美,若真的跟著秦王去了那麼一個荒僻的地兒,為奴為婢都還是好事,就怕被充作軍妓。”
宋以歌聽著,心是止不住的就涼了半截。
她的王爺,去了那種地兒,可要如何……宋以歌整顆心都被揪了起來,痛得厲害。
她捂著心口,頓時就彎下了身子,奶孃一愣,隨即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拼命地大喊道:“姑娘身子不舒服,快去叫府醫過來,快去!”
不一會兒,徽雪院中便是雞飛蛋打,亂作一團。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用手緊緊地按壓著心口,在床面上蜷縮成了一團。
小小的一團,格外的惹人憐。
大夫來的時候,宋以歌已經昏了過去。
小臉已經揉皺成了一團,蒼白的厲害,宋老夫人一瞧著,那淚水就是止不住的嘩啦啦的掉,一邊揉著心口,一邊哭喊著,她苦命的孫女兒。
這一番不小的陣仗,就連在清風院靜養的宋以墨都知道了,在小廝的攙扶下,也是匆匆的趕來。
瞧著自個病弱的孫兒,宋老夫人更是悲從中來,一時沒有緩過來,也倒了。
站在院子中的宋橫波和宋錦繡對望了一眼,很默契的一人留在了徽雪院中,一人扶著宋老夫人回了榮福堂。
宋橫波瞅著自己這個極少出院子的嫡兄,有些好奇的湊到了他的身邊:“兄長?”
宋以墨裹著狐裘,轉頭眉眼清淡的看著她:“四妹。”
其實宋橫波鮮少見著宋以墨,如今見著了,也只是覺得有些新鮮,便想過去與自個兄長套套近乎,誰知道得到的卻不過是一句不冷不熱的四妹。
她心中有幾分膈應,她不明白為什麼嫡房一脈盡皆這般無用,為何爹爹和祖母還是寵得這般厲害?別人家的兄長,到了如今,都已經在外建功立業,哪裡像她們宋府,唯一的男丁,文不成武不就的。
在外,她都不好意思說自個的兄長是淮陽候的嫡長子,宋以墨。
畢竟金陵城中,誰不知道是宋以墨就是個病秧子,若非當今陛下體恤,淮陽候府家境殷實,哪裡經得起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