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世界逃了一年有餘。才找到了空間裂隙,找了回來。”

江鼎道:“那些捉拿他們的人又追到朱天來了?當真如此執著?”

甄元誠道:“我也奇怪,就問道:‘二哥,你和嫂子孩兒也有了,人也離開那個世界了,難道那些人真的那麼執著?可不可能他們見你們消失了,就放棄了?’二哥卻說,那不可能。因為他們離開的時候,帶走了那位大修的一件至寶,那位大修絕不可能放過。”

“我勸他說道,至寶再珍貴,乃身外之物,既然你們只要夫妻相守,何必冒著那麼大的壓力,留下寶物?不妨放棄至寶,遠走高飛。二哥又是苦笑,說道那至寶乃是一件查探的寶物。能窺視天地。他們若交出寶物,絕隱瞞不了自己的行蹤。於是這就成了死迴圈。交出寶物,肯定會被人捉住,若是不交,對方又絕不會放棄捉拿。因此他們再無安生之日。”

江鼎恍然,那件至寶,可能就是那寶鏡。以那寶鏡能窺探天地,逆轉時光的神威,稱為至寶絕不為過。現在這件寶物落在自己手裡,倘若那位大修要捉拿,他也逃不掉。

甄元誠道:“好在這畢竟是另一個世界,那大修固然強大,也不能一手遮天。那位似乎不能離開那個世界,只會派手下來捉拿,那些手下來到朱天人生地不熟,一時也找不到他們。二哥他們就想找到一個地方隱居,只等事情淡了,再做打算。”

“他要見我,只是想著我們兄弟情義在,最後跟我道個別。見過一次之後,他們就覓地隱居,到時是生是死,還很難說,也就不關我的事了。”

“我聽了之後,自然不肯撒手不管,道:‘那麼你們去哪兒隱居?江家肯定是回不去了。是去山野隱居麼?常言道:大隱隱於市,與其在山野中避世,不如改名換姓,以另一個身份生活,還能繼續修行,也不辜負你的氣運。別忘了,咱們兄弟都是要成大事的人。’”

江鼎暗道:“該不會是……”

果然,甄元誠道:“我說:‘你要是願意,我那裡就不錯,你可以在舒庸國修行。’”

江鼎道:“莫非……”

甄元誠道:“是啊。我本想介紹二哥去崇兄那裡。當然不是以江雪濤的身份,改名換姓,誰也看不出來。二哥卻是斷然拒絕,道:‘除了咱們兄弟,我不想見任何人。’我知道他謹慎,又道:‘我還知道一個散修組織,那裡也招兵買馬,勢力範圍正好在臨郡,不上不下,正適合你。’”

“這回二哥總算答應去看看,也當真化名進了那個組織。此時我已經不住在崇府,在外面有個洞府,二哥就在我旁邊建了個洞府。”

“我和二哥比鄰而居,又住了一年,大概在十五年前。我又一次回洞府,二哥來找我,道:‘三弟,這回你要恭喜我了。’我奇怪,他道:‘你嫂子又有了。’”

江鼎道:“那麼……”

甄元誠道:“這回就是你了。十八年前,你今年十七歲。我是看著你降生的。”

江鼎笑了笑,甄元誠看著降生的,是江鼎,但不是他。

甄元誠道:“那段日子真是好。二哥興奮地像個孩子,二嫂也變得開朗起來。十月之後,你如期降生,天降麟兒,閤家吉慶。那時不光有添丁之喜,二哥的修為也穩步提升,大有一順百順之勢。”

他語氣輕快,江鼎心中卻是一沉——這種輕快之後,必有重大轉折。

“但是,”甄元誠果然說了但是,“你滿月那天晚上,二哥找我喝酒,嫂子沒在。這也尋常,嫂子一是未出月,二來要照顧孩兒,不能飲酒。那天二哥還是很開心,反正以我的愚鈍,看不出他的異常。”

“酒過三巡,他忽然睡眼惺忪的問我:‘兄弟,咱們平時朝夕相處,自然找你能找到。倘若有一日突然離散,就好像之前那樣,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