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找你?’我說:‘二哥糊塗了?咱們有飛劍傳書啊。’二哥卻道:‘那個不保險,萬一飛劍給人攔截了呢?’”

“到此時,倘若我沒喝酒,定然能聽出不對來。但我那天喝了酒,頭腦不大靈便,沒有反應過來,只道:‘我當年在濟陽城租了一套房子,那是我一個人的棲身之處。誰也沒告訴。倘若別人問我,我肯定不說。但是二哥你不是別人,若找我不到,就去那裡,準能聯絡上我。’說完之後,我就暈暈乎乎的,再也記不得別事了。”

江鼎說道:“就是這裡?”

甄元誠道:“就是這裡了。這是我很早就出來租的房子,差不多是一出來遊歷就按下的小窩。在這裡,我才第一次嚐到了有家的感覺,甄府於我,只是個牢籠。直到現在,知道這裡的,除了我,就是二哥,再就是你。大哥都不知道。我接著說,第二天醒來,一切如常。二哥和二嫂還在隔壁。我對前晚的事情有些恍惚了,問二哥怎麼回事?二哥沒說什麼,只道:‘你要衝擊築基後期了?我看你真氣凝實,機緣已至,不如現在就閉關吧?’”

“我雖然奇怪,但也沒有多想,本來我也正打算閉關,便將外面的事託付給兄嫂,自己閉關衝擊瓶頸。”

“這一次衝關很是順利,水到渠成的成了築基後期。不到一甲子,變成了築基後期,我也有些得意。哪知道我一出關,發現旁邊的洞府已經沒了。”

江鼎道:“人沒了?”

甄元誠道:“不是人沒了,是洞府沒了。本來二哥的洞府就在我洞府以東十里,還有二嫂和你在。等我去拜訪,發現不但人沒了,洞府也給填平了,山坡恢復原樣,簡直就像從沒有過這個洞府。”

“當時我全然懵了,站在山上不知所措。找遍了百里山頭,卻找不到二哥的影子。”

“我渾渾噩噩的走下山,正好遇到崇兄……”

說到這裡,江鼎突然道:“等等,崇清博?他怎麼會在那裡?”

甄元誠不以為意道:“路過吧。我的洞府離著他的府邸不遠。我雖沒跟他說起過我洞府的具體位置,但以前也沒瞞著他,他知道個方向。有時候出任務會從我門口經過。”

江鼎哦了一聲,心知有時就是這樣,不起疑心,那麼看什麼都是順理成章,倘若起了疑心,那麼一舉一動都很可疑。

甄元誠繼續道:“他問我怎麼失魂落魄的,我當時差點衝口而出,但想到二哥的事關重大,不能和外人說,因此什麼也沒說。只是跟他請了個假,獨自離開。”

“此時我已經想到了二哥跟我說過,緊急聯絡的事,知道他必然有所預感,因此急忙趕回濟陽城。”

“哪知道我剛剛趕路,便遇到了截殺。”

江鼎一驚,道:“有人伏擊您。”

甄元誠眉毛一豎,道:“不錯,十多個高手,一個個都有築基中期以上的修為,趁著黑夜向我襲來。我雖然在同輩中也算不錯,但還沒有到以一當十的地步。當真是一場血戰。好在那天是夜晚,天上皓月當空,星光燦爛。”

江鼎道:“點星槍,刺破諸天,搖落星辰,星夜正是發揮點星槍最大威力的時候。”

甄元誠軒眉道:“不錯,這正是他們的失算之處,不該選擇夜晚來截殺我。不過饒是如此,也是一場前所未有的血戰。我殺了六個敵人,衝出重圍,已經身負重傷。醒來之後,發現崇兄救了我。”

江鼎皺眉道:“又是他?”

甄元誠道:“那時崇兄正帶著人馬在附近圍剿妖獸,正看到重傷的我,便把我救了回來。我足足昏迷三日,他衣不解帶的照料我,恩高義厚。後來他問我是怎麼回事,我猶豫不說。他很不高興,道:‘你如此重傷,必和一大勢力有仇,你勢單力孤,不靠我還能靠誰?難道說出之後,我會害你?我知道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