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楓曉你該明白,我……對於能抓住的東西,一向很執著,我得到的

本來就少,如果再輕易放棄的話,那就什麼都沒了……是啊,如果就這麼走,我以後也許會過著很平靜

正常的生活,象大家一樣活下去,可是,我的幸福,一生中唯一一次可以抓住幸福的機會,就這麼沒了

。”

“我明白。”徐楓曉笑了笑,“從小你就愛認死理,誰說也不會聽的。”

“哪有……對了,你這次過來有什麼事麼?”凌棄好奇地問。

“在探望老朋友和奉大小姐之命來探聽之間,你任意選一個理由吧。”

“楓曉,你又來了,被害妄想狂嗎?”凌棄開玩笑地說,“海家沒有逼著你給什麼人辯護做假證吧?”

“那倒沒有。”徐楓曉的神色有些憂鬱,“海家用人是要放長線的,他們已經給我安排好了一切,要我

按著他們鋪好的路往下走……海家需要一個律師事務所,我就只能去開一個,也許將來什麼時候會用上

,也許一生都用不上,但是說到底,我也不過是一個棋子。”他搖搖頭,“沒意思,不說了。”

凌棄同情地看著他:“這麼不願意的話,對大小姐說啊。”

“我不能說……其實,我在學校裡成績不好,就是為了這個,可是……他很優秀,大小姐已經說過兩次

了,我不能開事務所沒關係,可以讓他去開……可我不想把他牽扯進來,他有自己的理想,將來他會是

個優秀的檢察官,我不能讓他受海家的控制,所以只好我自己來。”

凌棄明白他口中的那個人就是徐楓曉的情人,不由問道:“他知道海家的事情嗎?”

“他不知道,只是見過大小姐一面,沒什麼,大小姐一向不拋頭露面,以後也碰不上,這種事,告訴他

又有什麼用,還不如我一個人知道,愁也只愁我一個人。”

“楓曉你也別想太多了。你也跟我一樣有壞習慣,喜歡把人往壞處想。”凌棄安慰他。他知道徐楓曉十

歲的時候父母雙亡,被親戚們拿走了賠償金後當球踢,最後踢到孤兒院來,看事情難免有些偏激。

“是嗎?”徐楓曉微微一笑,“但願吧。”

他們又東拉西扯談了一會兒,徐楓曉走了,凌棄一直送他到孤兒院大門口,看著他步履輕快地消失在街

道拐角處。

看楓曉的樣子,他一定是深深地愛著那個‘他’吧?

就象是自己,愛著海馭遙一樣。

時間過得飛快,夏天的蟬鳴聲猶在耳邊,秋風已經開始把一夜變黃的樹葉往下掃落。凌棄在一家小公司

找到了一份工作,搬離了孤兒院。

他的日常生活很有規律,下班之後,去發一封信,然後回家,吃過簡單的晚飯後,趴在桌上寫明天要寄

的一封信,然後上床休息,休息日去買點日常用品,或者是到孤兒院去看看孩子們。

信是寫給海馭遙的,七月份,黑道終於平靜下來,海馭遙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老大,原先圍剿他的幾批

人馬偃旗息鼓,偶有幾個逃到外地的也是喪家之犬,掀不起什麼風浪來了。

凌棄去找過他,很多地方,以前的公寓,船廠,現在的航運公司大廈……可是,現在的海馭遙行動比以

前隱蔽了很多,他根本見不到面,每一次都是在他手下鄙夷不屑的眼光中失望而歸。

他也曾經去找過楊剛,可是電話裡楊剛一聽見他的聲音就暴跳如雷,夾帶著粗口把他好一頓痛罵,根本

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就惡狠狠地結束通話,其後更是取消了號碼。

能想到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