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珍品,只有莫府未來少夫人才有資格碰的藥,他……他竟只說益氣通脈。

手指敲上他的房門,“莫公子在嗎?凝卿求見。”

等待了許久,房中依然沒有反應,我輕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方才踏出腳步,身後‘吱呀’一聲,門緩緩的開啟。

房門邊的他髮絲披散,衣衫皺褶凌亂,面色慘白看不到半分血色,憔悴清減再無半點出塵清傲,乍眼看去竟象是久纏病榻的模樣。

他的手扶著門板,衣袖滑落至腕間,棉布纏繞的手腕上殷紅沁出。

腳下不由倒退了兩步,安伯沒騙我,莫懷旻真的在以血煉藥。

“我……”望著他搖搖欲墜的身子,我忍不住的上前扶住了他,“聽安伯說你在煉‘凝思丸’。”

他的手臂,在我觸碰的剎那一緊,似想要掙開,終還是沒動。

“莫公子。”我的聲音乾啞,“你說過凝卿只要開懷便不會再心神受損,我願答應公子,從此不再多慮苦思,舒心展懷。”

他以本命精血製成的藥,我受不起,受不起……

莫懷旻的身體晃了晃,面色更加的蒼白,手指脫開我的攙扶,“我知道了。”

門板在我眼前合上,徒留門外的我呆望無言。

41 告別莫府 ‘梁墨’和親

莫懷旻不再出現,偌大的莫府的宅邸安謐的更顯空曠,只有在亦蝶和青舞偶爾的笑鬧中,才能感覺到一絲活潑。

我握著手中的信,還是短短的隻字片語。只是內容稍有了改變。

“‘梁墨’使臣到京,繁事增多,甚累。”短短數字,彷彿能看到他伏案疾書,挑燈夜戰的辛勞。又彷彿看到他朝堂微笑,淡定自若指點的瀟灑。

誰會想到這朝中大臣敬仰的宰輔,皇上跟前的紅人,會動用自己手中的權利百里加急只為了每日送三封不足十字的信。

我該知足的不是嗎?

隨手將信折起放在一旁。這月餘日子,數十封信已然積了厚厚一摞,我卻一封也未回過。

門外有些嘈雜,間或傳來亦蝶的叫嚷,遠遠不甚清晰,“少爺,少爺……”

少爺?

我凝神聽了聽,猶豫不敢確定,會被亦蝶如此稱呼的,只有一個人。

是我聽錯了?還是……

急急起身,門已為人從外推開。

炙熱的氣息中帶著幾分僕僕風塵,撲面而來的是熟悉的味道,屬於哥哥暖暖的味道。

月牙白的衣衫上還沾染著黃沙灰土,被汗水浸溼緊貼著胸膛,額頭上的汗水成珠,顆顆沁出滴落。

他的到來使我完全的意外,沒有信,沒有人傳話,只在開門時他已站在了門外。

我站在門邊,兩人之間近的能感覺到他身上張揚出來的熱力,他呼吸時吹動我的髮絲,有些癢癢的。

我慢慢的笑了,手伸了出去,指間的手帕貼上了哥哥的額頭,輕輕拭去汗水。

“凝卿。”他伸手抓著我的手,我鬆開手指,只留下絲帕在他手心中。

嫣然一笑,我看著他身後上氣不接下氣的亦蝶,“亦蝶,收拾包袱,我們準備回府。”

小丫頭張著嘴,呼哧呼哧的喘著,半晌才發出呆呆的音,“啊……”

“少爺都來了,不是接我們回府的嗎?”我微抬頭面對哥哥的目光,“是午飯過後走,還是歇上一日再起程?”

哥哥面色沉沉,眼中的光芒就和他此刻身上的氣息一樣,近身的距離輕易的感覺到隱忍中的熱度,籠罩著令人窒息的力量。

狹長的目光掃過,在書桌邊停了停,火焰氣息又瀰漫數分,連面前的我都有些承受不住。

他的手腕伸出,緊緊扣住我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