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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吃,但去的時候和回來的時候需要食物。幾袋麵粉、十磅咖啡、二十磅糖、幾磅鹽、幾大片鹹肉肋條、二十磅青豆。我們還需要幾隻壺和一些工具。另外給馬匹準備些穀物。我想五六百美元足夠了。”
“差不多花去了我一半的錢。”安德魯斯說。
米勒聳聳肩。“這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但你會掙得更多。有一輛好馬車,我們應該能夠裝進差不多一千多張野牛皮。這些野牛皮應該能給我們帶來近兩千五百美元。如果捕獲的野牛很多,我們可以放一些野牛皮在那邊過冬,春天的時候再回去取。我們四六開,我比平時拿得多一點,因為這是我帶領的獵隊。另外,我要分一些給查理,你要分一些給另外一個剝皮的人。我們回來的時候,你可以賣掉馬車、牛隊,拿回本錢,因此還是能夠大賺一筆的。”
“我不去,”查理·霍格說,“那是個魔鬼待的地方。”
米勒輕鬆地說:“查理在落基山脈上丟了那隻手,從此不再喜歡那地方。”
“不是冰就是火,”查理·霍格說,“不是人待的地方。”
“給安德魯斯先生說說你是怎麼丟掉那隻手的,查理。”米勒說。
查理滿嘴灰白短鬍子,咧嘴笑了。他把殘肢放在桌子上,一邊說話一邊將殘肢向安德魯斯移過去。“初冬的一天,在科羅拉多,我和米勒出去打獵,安放捕捉器捕捉獵物。我剛到山前的一小塊高地上,突然起了暴風雪。我和米勒走散了。我在岩石上滑了一跤,頭撞在岩石上,昏了過去,一點意識也沒有了,根本不知道在那兒躺了多久。等我甦醒過來時,暴風雪仍然颳得很緊,我聽到米勒在喊我。”
“我找了查理將近四個小時。”米勒說。
“我跌倒的時候,一定是把手套摔丟了,”查理·霍格繼續說,“因為我的手是裸露的,凍僵了,一點不覺得冷,只是有一種刺痛。我大聲呼喊米勒,他循聲走過來。他在一堆岩石後面找到了一個棚子,裡面還有一些幹木頭,我們想辦法生起火來,並讓它一直燃燒著。我看著那隻手,手青了,青得發亮,前所未見。然後手逐漸暖和了,並且開始疼痛起來。我分不清是冷冷的疼痛,還是熱辣辣的疼痛。過了一會兒,手開始變紅,像一塊花布。我們在那兒待了兩三天,暴風雪一直沒有停。然後手又開始變青,幾乎成了黑色。”
“手開始發臭,”米勒說,“因此我知道不得不截肢了。”
查理呵呵笑出了聲。“米勒不停地對我說必須截肢,可我不聽,為這事我們差不多爭吵了半天,直到他把我累得筋疲力盡。如果我不是累壞了,他是絕不會說服我的。最後我往那兒一躺,告訴他‘截吧’。”
“我的天!”安德魯斯說,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情況並不像你想象得那麼糟,”查理說,“截肢的時候,疼得太厲害了,我幾乎沒有感覺到刀的存在,刀碰到骨頭的時候,我暈過去了,這在那時可並不是一件壞事。”
“查理太大意了,”米勒說,“他不該在岩石上滑倒。從此以後,他不敢再大意了,是吧,查理?”
查理笑了,“從此以後,我就特別小心。”
“你明白了吧,”米勒說,“為什麼查理不喜歡科羅拉多那片地方。”
“我的天,是的!”
“他將和我們一起去,”米勒繼續說,“雖然只有一隻手,但他比大多數隨營人員都強。”
“不,”查理·霍格說,“我不去,現在這個時候不去。”
“不會有事情的,”米勒說,“現在這個時候,那裡還比較暖和,到11月份也不會下雪。”他看著安德魯斯,“他會去的。我們只需要一個剝獸皮的就行了。我們要有一個剝獸皮的高手,因為他要教會你剝皮。”
“好吧,”安德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