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一個人知道那地方的所在,或者像我一樣偶然碰巧走到那裡,否則他是不會找到那裡的。”

“十年了,”安德魯斯說,“為什麼你就沒有回去過?”

米勒聳聳肩。“都是因為事不湊巧。有一年查理髮燒臥床不起,還有一年承諾別人做其他的事情,另外一年我沒有本錢。主要的原因是我沒能組織起一個合適的獵隊。”

“你需要什麼樣的隊伍?”安德魯斯問。

米勒沒有看他。“是屬於我自己的獵隊。像這樣的寶地剩下的已經不多了,我決不讓其他獵隊的人跟著去。”

安德魯斯內心隱隱一陣激動。“這樣的獵隊需要多少人?”

米勒說:“那得看是誰在組織這支隊伍。多數獵隊五至七人,我自己會讓這支隊伍小一些。一個獵人足夠了,因為他有足夠的時間進行獵殺。他需要多少時間,就可以讓野牛待在谷底多少時間。兩個剝獸皮的人,一個隨營幹雜活的。四個人幹這活差不多正好。人越少,所得就越多。”

安德魯斯沒有說話。他的餘光看到弗朗辛向前移了移,把胳膊肘放在桌子上。查理·霍格猛然吸了口氣,然後輕輕咳嗽起來。過了很長時間,安德魯斯問:“今年這麼晚了,你還能組織起一支隊伍來嗎?”

米勒點點頭,視線從安德魯斯頭的上方看過去,說道:“我想是可以的。”

一陣沉默過後,安德魯斯說:“那需要多少錢?”

米勒低下眼睛,和安德魯斯四目相對,然後微微笑了笑。“小夥子,你只是說說呢,還是對這事真感興趣?”

“我對這事已經有了興趣。”安德魯斯說。

“那好吧,”米勒說,“我從未認真想過今年要出去,”他用粗大蒼白的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桌面,“但我想我現在可以考慮考慮。”

查理·霍格又咳嗽起來,往才喝了一半的酒杯裡又加了點酒。

“我要的本錢不多,”米勒說,“但誰要是入夥就得承擔所有費用。”

“需要多少錢?”安德魯斯問。

“即便如此,”米勒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說道,“他也得明白這次捕獵是我說了算。他一定要明白這一點。”

“好吧,”安德魯斯說,“需要多少錢?”

“你有多少錢,小夥子?”米勒小聲說。

“一千四百多美元。”安德魯斯說。

“你想一起去,那是當然的囉。”

安德魯斯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

“我的意思是去幹活,可以幫忙剝獸皮。”

安德魯斯又點點頭。

“獵隊依然是由我說了算,你要明白。”米勒說。

安德魯斯說:“我明白。”

“好吧,我可以去安排,”米勒說,“如果你願意承擔獵隊和物資費用的話。”

“我們需要些什麼呢?”安德魯斯問。

“我們需要一輛馬車和一個牲口車隊。”米勒慢慢說道,“多數時候牲口車隊是騾子,但騾子需要吃糧食,牛車隊只要吃地上的草就可以了,來回拖運重物資。速度是慢點,但我們有的是時間。你有馬嗎?”

“沒有。”安德魯斯說。

“我們需要給你弄匹馬,或許還得給剝皮的人弄匹馬,不管剝皮的人是誰。你會打槍嗎?”

“你是說——手槍?”

米勒不自然地笑了笑。“大腦健全的人是不會使用那玩意兒的,”他說道,“除非他想被別人打死。我的意思是步槍。”

“不會。”安德魯斯說。

“我們該給你準備一支小型步槍。我需要一些子彈和炸藥——也就是一噸子彈和五百磅炸藥。如果我們用不掉,還可以退錢。在山裡,我們可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