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知道這一切不需要知道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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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王甲和王木又拿出了地圖。

兩個人認真地觀察著。片刻後,王木得出了結論。

“——還記得鍾氏兄弟的‘趨勢’理論嗎?”王木先問了一句無關疼癢的話。(詳見〈時空夢·宇宙情〉)王甲點了點頭,“那事實上是種現代人命名為‘混沌學·模糊工程’的東西。——怎麼了?”

“現在,圖上的紋絡再度變化,睜開眼光很靜;閉上眼光勢很快。那二十二個小白點,正聚集向一個三岔路口。而且,很快就會聚集於一起,——但是,我們的路,卻是向下。向中腹。”

“那與趨勢理論有什麼關係?”王甲問。

“他們也會來的。”王木嘆了一口氣,“這……可能也是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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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叉路口到了。

老大一擺手,所有的熒光熄滅。

“就在這裡。——他們會來的。”此刻,老大像極了那“聰明的一休”。他補充著,“休息。休息一會兒吧。”

但二狗卻突然叫了起來:“師傅!——這裡變成了石道!”

小刀也吃驚了,“師傅,——剛才我看到了橋!”

“橋?”老大一凜,重新亮起熒光,“——哪裡有橋?”

“有!絕不可能是錯覺!”小刀顯然有些驚悸,“一座橋!剛熄滅熒光的剎那,一座橋一閃消失!”

“哦?”老大嚴肅地望著小刀。

“真的!橋前還有兩個人。一個西裝革履枯瘦如柴的;一個樣子很帥的!——那兩個人好像還舉著一個發光的牌子,上面有三個紫色的字!”

“什麼字?”老大慎重起來。

“奈何橋!”

小刀的聲音,已不覺顫抖。

四、殺氣嚴霜

有一股冷意。

有一種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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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氣已經湧現。

殺氣正緩緩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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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氣嚴霜。陳星的身軀忽然僵硬。

他僵直著身軀,緩緩地從一張張充滿了憔悴、貪婪、憤怒、仇恨的臉上移過,終於望到了人群外的杜留。

——那些往日的同學、同事、朋友們,對他的恨,更遠超於那些不明身份的劫掠者。

——只有杜留最平靜。

可是殺氣卻正從那裡湧現。

他沒有看到阿丁和仝蓉。

但他聽到了阿丁一聲聲的輕呼。仝蓉一聲聲微弱的呻吟。他知道,這兩人根本就無暇、無力,顧及外界的一切!他忽然覺得很可笑、很可憐、很可悲。

殺氣如嚴霜,他卻只覺得可笑、可憐、可悲。

——為了一個“分配者、最大公無私者”的虛名,仝蓉竟冒死抗拒,搶回了一些食物和飲水。

——她是那麼地愛著阿丁,可是她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卻依然是“吃的、喝的,揹包(裡有)。”

——她是否知道,當她被劫掠時,竟沒有一個人(除了阿丁)敢去救她、想去救她?

可笑、可憐、可悲。

——身為一個男子漢,竟不敢向一個自己深愛著的並且也是深愛著自己的女性表達愛意;身為一個男子漢,竟寧願被人厭惡且可憐,也不肯去分明是非,敢作敢當'奇+書+網',寧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