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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行雲撐著傘,空氣中的冰涼讓人精神一振。
前頭下來的是南美諸家社團、公司、集團、組織、會所的大佬,其中不乏能夠數一數二的梟雄巨擘,也有敢打敢拼的雙花紅棍,甚至連曾經三合會中的白扇子師爺,這裡也能夠看到站班了六七個,穿著黑色長衫,手中握著琉球摺扇,上面要麼寫著虎虎生威要麼寫著龍騰虎躍,無非是要沾一個威猛的氣氛。
戴著老花鏡的老師爺們旁邊都有小廝打著傘,恭敬地站著,兩邊兒迎面是虎賁節堂中抽調出來漂洋過海的虎賁之士,這些敢戰士多有在叢林中廝殺而出的痕跡,更是有和世界第一大勢力作戰後的傲慢。
這就是士氣,或者說……這就是殺氣。
後頭則是各路人馬的頭面人物,有代表有老總也有所謂的特派專員之類,還有國內過來見識見識何謂會盟的重量級人物。
當看到原本應該在紙面媒體上來上一版的大人物統統收聲,那噤若寒蟬模樣絕非是擔驚受怕這麼簡單。
那種愛恨交織的眼神之中,充斥的恐怕是一種複雜的矛盾情愫。
張賁邁出了第一步臺階,關山在後方完全站立著,隔著最多隻有半個身位,巫行雲同樣如此,他打著傘的那隻手紋絲不動,能夠提著一把雙手大砍刀巋然不動的純爺們兒撐個傘自然是小意思。
如果有人注意到這個傢伙腰間佩戴的一把名刀,恐怕都會再度側目,其實,並非沒有人沒有注意到,幾家日本國際電視臺第一時間將特寫鏡頭給了這把名刀。
名刀海座頭,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之中,換了黑色的刀鞘,佩劍在身,當年的大唐第二高手李太白,恐怕也是這番姿態吧。
仗劍執刀,這是極為肅殺的規格氣勢。
巫行雲雖然只是打著傘,可無人不側目驚訝,或者說,都在思索著,這樣的一個梟雄級人物,竟然只能給人撐傘?這未免太說笑了吧。
而一旁的關山,朗目星眸,劍眉倒立,寬闊的下巴一展剛毅風采,東方式的純爺們兒作品,刀砍斧剁一般齊整的頭型,臉上的一絲不苟和嚴肅,就彷彿將一塊粗鋼扔到了冰冷的水中淬火,滋的一聲,都能夠在雨濛濛的天氣中看到雲霧一般。
氣氛越發地凝重起來,這不輸給英王婚禮大典的奇怪感覺,沖刷著人們的靈魂。
這些東方面孔,絲毫沒有柔柔弱弱的感覺,什麼禮儀之邦,什麼以和為貴,那些都是遮掩手段的說辭罷了,只是說的久了,於是連自己人都信以為真的,以為真的家裡頭的那些人都是愛好和平的典範,卻不知道,若是已知的可以利用的土地再多上那麼幾千萬畝,或許那個舞臺就遠遠不止東亞這麼一個地方。
世界島,說的,就是我們這裡啊。
臺階已經上了六七個,那些帝國酒店的服務生們都是面面相覷,這裡彷彿沒有他們什麼事情,遠處的車隊不斷地過來,那輛勞斯萊斯幻影也已經去了停車場,整個場面越發地緊張起來。
大人物,絕對的大人物。
在許多鏡頭下面,這一票勇猛不似活人的東方面孔絕對是大人物。
可是,為什麼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呢?
尤其是那個一臉絡腮鬍子,看上去就完全不是好人的傢伙。
“總大將,您辛苦了。”
老一輩的白扇子中,打頭前的是個執禮字玉佩,手握象牙摺扇的老者,這位當年主持過援華浪潮的老人家有著令人意想不到的眼光,他選擇了張賁這邊,於是,他的整個背後門人依然可以享受不一樣的尊榮。
“諸位辛苦。”
張賁拱拱手,老者笑了笑,他縱橫江湖這麼多年,什麼風浪沒有見過?但就是沒有見過這麼復古這麼原汁原味的任俠,所以,饒是他風雨飄搖這麼多年,也知道,國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