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的暴力衝突。

於是,脫了鎖鏈韁繩的張賁一路衝殺,讓人猝不及防,讓在溫室中指點江山的陳果邵帥吃到了惡果。

他們永遠不會明白,最底層的那些豪俠,是何等無所畏懼的存在。

輕生死而重恩義。談生死,不若談恩仇。

“瘋了。”

一處靜謐幽靜的院落中,手持佛牌的尚和心低聲說了這麼兩個字。

那一面定光歡喜佛的佛牌,被擦的鋥亮。

不是什麼高階的玩意兒,不過是尋常紅玉,是張賁前往日本之前,專門送給他的,沙洲一別,便是再也沒有見過,沒想到,竟然是各自的境遇都到了緊要關頭。

尚和心或許隨時會上法庭接受審判,而張賁,很有可能在和暴力機關衝突的過程中丟掉自己的性命。

這就是兩個不同道路上男人的不同寫照,但是,大道三千,殊途同歸。

最後,不過是生死而判罷了。

唯一不同的是,張賁和尚和心從一開始,就沒有把生死放在眼裡,他們所看重的,便是自己做的是什麼,而不是自己說了什麼。

一張嘴永遠不能夠做出什麼來,一雙手,才是解放人類的重要依據。

滋啦滋啦……

火光中,那巨漢雙手拉扯住了汽車鋼板的裂縫,竟然是強行力,用蠻力將這裂縫撕開。

而車體內,陳果已經看到了那個巨漢,拿起手槍,隔著玻璃就是砰砰砰三槍

卻陡然現,子彈卡在了玻璃上,全是裂紋,這是防彈玻璃。

外頭,獰笑著的巨漢一拳轟擊在了裂開的玻璃上,接著,嘩啦啦的一片,窸窸窣窣,一隻巨手已經卡住了陳果的脖子。

一刀紮在了那條粗壯的胳膊上,鮮血**而出,但是那胳膊竟然連搖擺的意思都沒有,陡然力,將那匕定在了那裡,肌肉將那把匕定住了。

陳果用力拉扯著這把匕,可是是徒勞無功,根本沒有辦法。

絕望死亡驟然出現的絕望

陳果從來沒有這樣絕望過,這種野蠻和瘋狂,根本就是無法想象的。後面的邵帥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他的頭上血流如注,陳果拿起手槍對準了胳膊又是兩槍,子彈卡在了肌肉中,這種詭異的情景越地讓陳果恐慌。

他突然有些羨慕邵帥,至少,他剛剛昏了過去,他不需要面對這樣的瘋狂和絕望。

尤其是,面對一個完全無法戰勝的怪物。

“你這個怪物……”

陳果顫抖的聲音蹦躂出來這樣一句話。

外頭的怪物咧嘴一笑,露出了白牙,然後吐出一句話:“多謝誇獎,嘿嘿嘿嘿,享受接下來的恐懼吧,咋種”

竟然真的是依靠蠻力,將那鋼板撕開,車門的空隙讓巨漢一下子將車門扯掉,而那條穿透了玻璃的胳膊,還抓著陳果的脖子,另外一隻手,將邵帥也拖了出來。

車子的油箱正在冒油,遠處,是兩輛軍用卡車還有兩輛武裝步兵車,車上有機關槍和自動步槍,零三式試驗用步槍也可以看到。

“前面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

高音喇叭還沒有喊完,就看到一面車門呼嘯而來,隨後扎穿了擋風玻璃,將駕駛員和副駕駛隔開,整個車門立刻將那輛武裝步兵車紮成了兩半,左右的軍官都是目瞪口呆,拿著話筒的軍官額頭上的汗水瞬間如黃豆大小,那一瞬間,他甚至以為自己死的比任何時候都快。

太可怕了

後面的大兵也是手指有些顫抖,雖然他們的戰鬥意志依然旺盛,可是,這種匪夷所思的戰鬥方式,讓他們有些激動。

“連長,開火嗎?”

後面,一個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