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希平靜的看了眼雲夭,微微一笑,道:“好,你去哪裡哥哥都陪著你!”

雲夭燦然一笑,回頭,目光灼灼對上北思遠,寒聲道:“北思遠,我要你這輩子都只能活在不能報仇的痛苦中!就算我死了,你也一輩子都是個廢物!你廢掉的右手會永遠的提醒你,你是個廢物!”

雲夭話剛說完,便被雲希攔腰抱起,奮身一躍,直墜懸崖而下。

“該死的!”北思遠瘋狂的怒吼一聲,飛奔至懸崖邊上,只看到急速落下的兩個人影,耳邊不停想著雲夭輕蔑的說著“廢物”二字,腦子裡全部都是雲夭不屑諷刺的笑容,“賤~人!賤~人!別以為你死了我就會放過你!我要將你的肉餵狗!我要將你挫骨揚灰!”

北思遠瘋了一樣對著懸崖邊怒吼,神情癲狂,面容猙獰,似乎已經陷入可怕的臆想當中。

暗衛們不想是這樣的結局,面面相覷一番,頭疼回去該怎麼和皇上回稟比較好。

北輕塵在雲希抱著雲夭跳下去的那一刻,差一點沒忍住飛奔過去,指甲深深的扣進了樹幹裡面,指甲都已經出血,他卻感覺不到痛意,這一刻他只知道他深愛的女人跳崖了,南國太子不知可信與否,而云夭生死不知。

“夭夭,你一定要回來,不然我也不會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60 三年,如此顯赫的身份(求定求打賞)

當日,雲王府嫡子嫡女落下懸崖身亡的訊息便傳遍了整個北國,百姓們一時歡呼不已,皆是慶幸滅國妖孽終於死了,不會再威脅到北國。

北若痕聽了暗衛的稟報後,許久沉默,才揮揮手道:“下去吧,將屍體火化。”

“是。”暗衛依言退下。

禮親王府,北輕塵的小院中,北輕塵呆呆的坐在床上,鼻尖似乎還能聞到雲夭的味道。

許久,他哼笑了聲,喚了暗衛進來,細細吩咐了一番後,嘴角勾起殘忍的笑意。

同一時間,雲王府,雲王爺目光呆滯的坐在曾經雲王妃的院子裡,整個人好像一夜之間便老了許多,兩鬢間更是多了些許白髮,本就渾濁的順眼更是黯淡無光,好像已經了無生趣。

“阿柔,我竟不知你如此恨我,你絕了我的子嗣,如今又將一雙兒女都帶走,只剩下我孤身一人,你說,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沒有希兒,日後也不會再有云王府了。”

雲王爺苦笑著,絮絮叨叨說著從前和雲王妃在一起的事情,說著說著,便覺得悲從中來,忍不住痛哭流涕起來。

隔日,雲王爺上摺子,請求皇上收回爵位,雲王府已經沒有子嗣,而他只想安靜的當個庶民,安享晚年。

而另外一個發生巨大變化的便是北輕塵,他一改往日紈絝的形象,穿著世子品級的官府,赫然位列在早朝的隊伍之中。

雖然未曾說一句話,可週身的氣質卻已經發生了天反覆地的變化,內斂,穩重,讓人無法看透。

下了早朝,北若痕喚了北輕塵去御書房。

曾經親密的好兄弟,如今不過只剩下君臣的關係,再也不能回到從前。

“你在怪朕?”北若痕目光灼灼的看向北輕塵。

他平靜回道:“微臣不敢。”

疏離而冷漠的態度,北若痕都已經想不起有多少年沒有見過這樣的北輕塵了,一時覺得悲慼,看著他許久都不曾說話。

“皇上若是無事,微臣便先行告退了。”北輕塵態度恭敬,可熟悉他的人會知道,他已經開始不耐煩,不願意再虛與委蛇。

“你當真如此在乎她?甚至為了她不惜與朕決絕?”北若痕到底還是想珍惜這個兄弟,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先皇選出來幫助他的人,更是因為他欣賞他,需要他。

“皇上早該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