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讓你安心長大。」

「……確實。」殷九竹把酒送到唇邊,默默喝著,「他話很少。我從小到大,其實有很多人想給他介紹物件,但他就用那麼一兩句話打發了。我唯一一次聽到他說了一長串話,還是我說想要放棄學業,回國照顧他。他氣到罵了我很久,命令我必須讀完書,不準因為任何原因離開學校。」

只是她沒想到,原來「任何原因」裡也包括了他的死亡。

「他知道學業對你有多重要。」

「是啊,他知道。」殷九竹看向懸掛在窗戶前的鳥籠,綠色的鳥兒側頭看著她,彷彿也在聽她說話,「但有的時候,我也希望他能不要為我考慮這麼多。……你知道我究竟為什麼決定把這隻鳥送走嗎?」

她自問自答:「什麼淘氣、什麼說髒話,這都不是真正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我只要一看到它,我就會想起臨終前的爸爸,我就會一遍遍問自己——為什麼當時陪伴他的人,不是我呢?」

她知道自己陷入了夢魘之中。她想掙脫,卻又忍不住陷入一次又一次的自責。

這隻虎皮鸚鵡是父親臨終前的最後見證。她根本無法面對它。

她的眼睛逐漸紅了,她不想哭,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哭過。她想起身離開這個陽臺,離開這隻鸚鵡,她想去找個地方冷靜一下。

但景旭拉住她。

「九竹……」景旭說,「你如果想哭的話,就在我肩膀上痛快的哭吧。我不會偷看你的。」

他扭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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